云景不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错误的人,在此之前他的思想的确是出了一些毛病,如今有师父提点,幡然醒悟,为时不晚。
前世今生的经历,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在此之前他要考虑这个时代的规则,又在带入前世的思维该如何去做,两种思想上的冲突摇摆不定,想从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但那怎么可能,时代都不一样,思想都不一样,将前世带入,就会变成他之前那样,矛盾无比,似是而非,明明没错,可做出的事情,就是让人觉得膈应。
“感谢恩师教诲”,云景感激的看着李秋发自肺腑道。
此时此刻,云景感到无比轻松,那种由内而外的轻松通透之感无法用言语描述,迷茫不再,前路坦途,就连久违凝滞不前的精神意志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之前的路,总归是走错了啊,心思不纯,念头不通,心性不稳,何以问前路?
不再逃避自己,云景主动道:“师父,小白的事情您应该知道吧?为何你之前绝口不提?你不怪徒儿吗?”
“怪你什么?”,李秋反倒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云景道,接着又道:“少年慕艾本是常事,有一女子倾心与你,你接纳对方,这很正常,为师为什么要怪你?你是养不起她还是怎地?要说怪你的话,你若只是玩弄人家一番就不管了,为师不但会怪你,还会乱棍打你,而你会那样做吗?”
“徒儿怎会做那禽兽不如之事,小白将未来托付于我,我自当不负卿心”,云景赶紧道。
李秋说:“那不就得了”
想了想,云景迟疑道:“可是,当初师父问过徒儿,两个女子如何抉择的问题……”
“你那是抉择的问题吗?说到底,为师当初问你的问题,和你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本质就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自己想去”,李秋没好气道。
云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实际上在这个时代来说,这都不是事儿。
说到底,师徒俩的问题本质是不一样的,李秋当初遇到的问题是长公主要他休妻,更直白点说,是长公主要当正妻取代如今云景师母的位置,但并不是要将云景的师母赶出家门,这违背了李秋的精神意志和道德观,而白芷呢,并没有要求为难云景什么,她没有要取代苏小叶位置的想法,只是想和云景在一起罢了,哪怕以妾的身份,所以两人的问题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当然,这些是建立在这个时代婚姻观念上,若要将云景前世的价值观拿来生搬硬套,那就说不清楚了……
“小白是个好姑娘,人家愿意跟着你,你莫负他,担起做男人的责任和义务就好”,李秋拍了拍云景的肩膀道。
在这个时代来说,一个男人有能力,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妻妾纲常却要遵守,只要不乱了这个纲常,李秋并不会去左右云景的家事。
“徒儿省得”,云景点点头道。
笑了笑,李秋说:“看来景儿你真的想明白了,现在内心不在纠结迷茫甚至为难了吧?男女之事小事儿尔,男人就应该拿出男人的担当来,不过啊,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还是要节制一些的好,否则将来红颜在怀却有心无力,啧……”
我还是雏儿呢师父,而且我身体杠杠的,你说的将来问题不存在……
心头嘀咕,云景和师父聊了这么多,但并未忘记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儿,不过那不急,杨开山他们几十年都过去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云景还想和师父多相处一会儿。
自身的问题解决了,云景留意到李秋的修为,不知不觉几年过去,师父已经踏足后天后期了,云景道:“师父,你看上去比当初离开的时候更年轻了呢”
“嗯,为师如今武道踏足先天后期,体质增长,寿元增加,看上去当然年轻了些,不过为师还是那句话,武道终究是小道,学问才是我辈读书人的根本,切莫本末倒置了,这些年来,为师也未曾落下求学的步伐,武道增长不过旁枝末节罢了,不足挂齿”,李秋理所当然道。
云景如今当然明白学问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自己看了堪称浩如烟海的书,各方印证,岂能将一门简单的铁砂掌推陈出新到那等地步?
想了想,云景道:“师父,虽然学问重要,但武道傍身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方便很多”
“为师还要你来提醒?”李秋笑道。
云景说:“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徒儿的意思是,您老人家已经先天后期了,若想更近一步踏足真意境的话,徒儿有办法能帮到您老人家,若是您想,徒儿能帮你弄来明心灵液,一举助师父踏足真意!”
师父教导了自己这么多年,把自己照顾得比亲儿子都亲,也是时候孝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