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宝——”
薄希爵在见到这一幕,立马就大声叫唤出来。
而薄苍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灿烂起来。
无论如何,今天他一定要成为薄家的家主。
“拿回曾经属于你的一切?但是你知不知道,曾经属于你的一切,是你自己放弃的。”
老太太看着面目狰狞的薄苍,突然间没来由的厌恶跟悔恨。
就是因为她这个唯一的儿子,把整个薄家搞成这般乌烟瘴气。
百年之后,她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薄家的列祖列宗。
“放弃?呵呵,我从未放弃过属于我的一切,是你们一直不肯将全部的权力给我,而且,当初的我年纪太小,不懂得权力的重要性,一时间贪图了美色,到最后却落得被你们驱逐出华国的下场,我可是薄家的未来家主,可是你们却把我当成一个异类。”
薄苍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了曾经的种种。
原本,他是整个家族的下一任家主。
可是他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薄家大部分的实权,竟然还在他母亲的手中。
表面上他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都要过问一遍他母亲。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到最后才会告诉其他人,要从一无所有的地步开始拼搏,极力营造出一副他很有才华,却不屑薄家家主的形象。
实际上,薄苍只不过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而已。
可是从来没有,他一出生就被拿来跟别的人一起比较,他除了是薄家的独子之外,其实普通得很,甚至在很多场合里面,他还不如族中其他的人。
“那个时候你还年轻,尚未经历过大风大浪,如果将整个薄家都交付给你的话,你根本无法扛起这个使命。”
老太太从来都没有想过,薄苍会说这样的话。
“凭什么我二十多岁不能够管理整个薄家,而夜白就可以?”
“夜白跟你不一样,他从小就很优秀,而且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而且夜白的才华,是整个薄家所有人公认的……”
“闭嘴,我不可能听你这些接口,今天你们必须把薄家家主的位置给我,否则我就把这两个人给杀了,我死了,也要带着这两个人下地狱!”
薄苍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然而他说话的时候,老太太却一直朝着他在靠近。
“你别过来,否则我真的会开枪的!”
“别过来,你耳朵聋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立马就将夏浅溪这个女人给杀了。还有你的宝贝曾孙,让我们整个薄家断子绝孙。”
很明显,薄苍根本就没有料到老太太竟然会不管夏浅溪的性命安全,朝着他一直走来。
直到……站在他的面前。
从始至终,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淡定冷肃,反倒是薄苍,他无比慌张的往后退着。
“薄苍,我跟你之间,当年的事情,确实需要做个了断。”
老太太说完,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来。
“虽然我生了你,但是你终究不是我的儿,只是借我肚子生出来的魔鬼,我只知道你虽然天赋不行,有一点点的贪婪,可我却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贪得无厌,我给我们薄家生出来了个大祸害啊,你就是那个祸害,想我司徒静曾经算尽天机,可我从来都没想过你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就只当是做了场梦吧,你魔怔了,只有舍了你,我们薄家才会真正的走向繁荣昌盛。”
老太太说完,一只手放在了薄苍拿着手枪的手上面,然后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既然是你跟我母子之间的恩怨,就不要去牵扯其他无辜的人进来,我曾经欠你的,我还给你便是,但是你欠夜白的,秦骁的,我的甚至是整个薄家的,你也得拿命来偿。”
薄苍被老太太的举措给吓呆了,拿着手枪的手反而开始发抖起来。
“薄苍,杀了她,杀死这个老不死的。”
薄苍的女伴在看到薄苍眼中.出现了慌乱,立马就开始催促着他。
“我们两个人计划这么久的事情,你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这个女人的声音,唤回了薄苍的几分理智。
“你信不信我今天一枪崩了你。”
薄苍朝着老太太怒吼,说完了之后,便下定决心杀死她。
只是当薄苍的手按动扳.机的时候,发现子弹并没有从枪口当中飞射出去,然而是从另外一端突然间就出现了很多的刀片,立马嵌入到薄苍的手中,疼得他顾不得挟持着的夏浅溪,反而是去将嵌入掌心当中的刀片给一片片的拔-出来。
“这一把枪……”薄苍看着明显就不是一把枪反而更像是暗器的手枪,脸上满是浓浓的困惑。
而老太太只是很不屑的扫视了一眼疼得倒在地上的薄苍,“为了能够等到你露出狐狸尾巴,我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躲着生怕被你发现,你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我们所有人的监控当中,你以为这一把枪我们会没有动过手脚吗?我请了鲁班大师的后人特意制作了这一把外形酷似枪械实际上是一把暗器的工具,等的就是这一天。划破你手掌的刀片上面,全部都沾上了雪上一只鸠的毒液,而且还是剧毒,夜白跟秦骁受过的苦,你也得尝尝才行。”
老太太在薄苍临死之前,非常耐心的跟他解释着。
倘若薄苍今天没有动杀念的话,也不会作茧自缚。
枪械上面的机关,也不会被触发。
薄苍一张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只是他刚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甚至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发生着变化,产生剧痛。
呕——
一大滩黑色的血被薄苍吐了出来,紧接着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开始有鲜血溢处。
“疼……呕……疼……救……救我……妈……救我……”
薄苍在地上挣扎翻滚着,到最后实在是身体无法承受住这样的剧痛,竟然一点点爬到了老太太的脚边,然后双手拽住了老太太的裤脚,脸上写满了对生的渴望。
老太太低下头看着薄苍生不如死的模样,“你现在知道疼?可是当年你知不知道夜白是怎么扛过来的?他比你要疼百倍千倍,让你马上毒发身亡死了,已经是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