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爷爷,根本都不想见到你,可见你令他多么的失望,你干脆不要姓余了,免得给余氏丢人现眼。”
顾淑漪却并非是无中生有的说这种话,而且是常说,动不动就会提起姓氏的问题。
小的时候,余悦格以为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长大了也没多留意母亲的话意,她真正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是结婚之后。
因为母亲说的对,爷爷并不喜欢余悦格,就像父母和弟弟一样,都不怎么喜欢她,但是她觉得爷爷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她的弟弟余悦己,还有大伯家的堂妹余悦忆和堂弟余悦恒。
又或者说在余悦格的印象里,爷爷余祝岩总是板着面孔,好像也没几个喜欢的人,爷爷身边的那些助理秘书也都雕像般的存在,从来不敢多说一个字。
所以余悦格此时将母亲总是提及的姓氏问题当成了耳旁风,就算听进去了也听不懂,就是因为爷爷的不待见,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和余氏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联。
余悦格从懂事就知道自己是余祝岩的孙女,众多的外人羡慕或者嫉妒的目光中,她自己却一点都不能感同身受什么。
或许她真的应该像母亲所说的,干脆不要姓余了,不再作为余祝岩的孙女,不知道是否能换一种活法,不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看不到任何希望。
余悦格还在继续听着母亲的训话,然后看见余氏公司里的一个刘律师来了,他虽然是公司的律师,但是好像成为了余悦己的专职律师,而且是常年的随叫随到。
母亲顾淑漪焦灼的样子,但是先对余悦格说:“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余悦格赶紧往楼梯走去,然后听见母亲问刘律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以保释吗?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他可是余氏的长孙,怎么可以有事,你们这些公司律师究竟都在做些什么,是不是事情一定要惊动董事长你们才肯认真对待?”
“夫人息怒,我们已经正在尽力想办法。”刘律师压低了声音,悉悉索索的汇报着什么。
余悦格也没兴趣偷听,不过又是弟弟余悦己又闯了什么祸,被拘留了,他自从长大,细算下来,可能住在拘留所的时间比住在家里的时间还要多。
余悦格拉下来折叠楼梯,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上,然后爬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阁楼上,也只有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她才感觉略略安心。
相比之下,帐篷里比淳于漠的怀里,不知道冷了多少倍,她不能留恋那份温暖,却情不自禁的总是回想。
唐芷倾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女生,她幸运,也因为她懂得早早的为自己谋求幸福,作为淳于漠女朋友的唐芷倾,每年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都是一副刚从蜜罐里爬出来,晒恩爱晒幸福,甜腻到不行。
只看她的笑容,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了,也知道她过的多么幸福快乐,她才像是一个女主人一样,每年张罗着聚会,也是全场的焦点存在。
余悦格拿起手机,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淳于漠好像从来都不打算联络她,即使是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双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