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套房里,淳于漠终于来到了,顾念潇一个人仰坐在沙发里,问说:“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一个孤独的男人?”
“没看出来。”淳于漠顺路在酒柜找了一瓶低度的红酒,拎着过来客厅,坐下来,兀自倒着酒。
顾念潇实在忍不住申请说:“咱下次能多叫几个朋友吗?”
“你是说‘女朋友’吧。”淳于漠深知他心。
顾念潇嘿嘿的笑了,说:“只有我们两个每回喝的可都是闷酒,如果有女人在场那就不一样了,首先气氛是热烈的,女人斟的酒,连味道都不一样…”
“但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能令人的心更空虚,”淳于漠分析说:“人对气氛需要适应,对于忽冷忽热非常敏感,人多气氛是热烈,但是一旦这些人离开之后,气氛骤降,犹如突然降温,人的心里就会有失落感,只能令心情更差。”
“你这是什么谬论?”顾念潇辩驳说:“那就不要让他们离开,让气氛永远保持热烈的活力,这伙朋友玩累了,就换另一个派对。”
“我打赌你在办公室的时候是坐不住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公司里不可能群毛乱舞的状态,你需要静下心来看每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再说那些所谓的‘朋友’,”淳于漠无奈道:“有一天你不是顾大少,我不是淳于漠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朋友,他们不是围在我们身边,是围在了钱的身边。”
“人生苦短,有必要看得这么透彻吗?”顾念潇虽然嘴上唠叨着,但是他却唯独喜欢淳于漠的这一点,也可以说淳于漠是他的冷静剂,当顾念潇觉得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就会需要淳于漠来帮他冷静一下。
“我已经安排好淳于汐了。”淳于漠说起正题。
顾念潇黑脸道:“你都不想我的吗?才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你觉得有意思吗?”
“昨晚才一起喝过酒,我为什么要想你,再说你这次过来为什么留这么久,以前当天来次日走的节奏其实挺好的。”
“没良心的,”顾念潇终于话回正题,说道:“你不止要收留小汐,你还要帮忙撮合一下。”
“为什么?”淳于漠满脸写满了抗拒二字。
“因为我要告诉你的有关余悦格的消息,有点大、重量级,所以我觉得我很亏,很亏的买卖,做成了我也会心里不舒服。”顾念潇如此告诉道。
“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余悦格的什么事。”淳于漠欲擒故纵。
顾念潇却狡黠的笑道:“如果你不想知道,你才不会收留小汐,你这个亲情冷漠的家伙,小汐难道是我姐吗,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听说你对淳于淇和淳于沐尚且有些胸怀,怎么对淳于汐和淳于沃反而是较真介怀的?”
“你听说的还真多。”淳于漠知道是顾念洒的告诉。
“我这个人的确是好奇心很强,所以我才会听说很多有关余悦格的事情。”顾念潇抛出诱饵。
淳于漠兀自喝了一杯闷酒。
顾念潇说服道:“你究竟是远离余氏两千金,还是选择其一成为余祝岩的孙女婿,这对于你来说,可不仅仅是婚事这么简单,所以大家都是生意人,利益熏心也没必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