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塘被撵出了书房,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感觉走在余氏别墅里也脚下软绵绵的,全身发虚。
下来楼梯,余望塘看见淳于漠正站在客厅里,他于是走了过去。
“塘副董。”淳于漠正在看一张壁画。
“别看了,这栋别墅里连一块砖头也是有价值的,唯独我,一文不值。”余望塘撇着嘴自嘲道。
“塘副董何出此言?”淳于漠故作不解问道。
“我问你,之前你说,如果你跟余悦格结婚,我失去的你会补偿给我,现在我和顾淑漪离婚了,你说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只不过您和顾淑漪离婚,跟我和余悦格结婚,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淳于漠原本正要找余望塘好好谈谈,没想到在这里直接遇到了,索性就地谈起。
“差什么?”余望塘明知故问。
淳于漠淡淡笑意未答。
余望塘无奈说:“不就是要给余悦格一个完整的家吗,我跟顾淑涟结婚就是,这还不简单。”
“这事,毕竟是塘副董的家事,外人不便过问,更没办法勉强。”
余望塘是个毛躁脾气,所以立刻答应说:“好,我立刻就去跟顾淑涟求婚,让余悦格有充分的资格嫁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塘副董想要什么,想要多少,才觉得补偿合适?”淳于漠问。
余望塘却又愁眉苦脸了,摆了摆手说:“容我想想。”话罢,他先大步流星的走了,他是又站在了岔路口,一边是淳于漠的补偿,另一边是做余祝岩的儿子,所以需要权衡利弊。
淳于漠回去了花厅,余悦格正在给顾淑涟介绍花厅里养着的这些花。
“忙完了吗?”淳于漠问余悦格。
余悦格点点头,刚刚已经跟管家说完了别墅的大小事。
顾淑涟问:“望塘呢?”
“塘副董先走了,估计是把您给忘了,”淳于漠微笑说:“我送您回酒店。”
“忘了?”顾淑涟纳闷,今天可是她第一次来余氏别墅,但是无奈,她只好做了淳于漠的车。
路上,顾淑涟告诉了淳于漠,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切,不解问说:“我跟悦格说了,悦格说,余董并不是要赶我走?”
淳于漠赞同说:“如果余董是要您离开塘副董和悦格,就不会请您来余氏别墅了,余董应该是认可了您和塘副董的婚事,是想亲自见见您本人。”
“婚事?”顾淑涟的心情不免大起大落,告诉说:“望塘这几天说话脾气很大,阴阳怪气的,我觉得他未必会跟我结婚。”
余悦格问:“妈,你想嫁给爸吗?”
顾淑涟握着余悦格的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们母女分开了三十年,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还有没有三十年可以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