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瞒不住了,相信她也只是冲动之下会要求离婚,等她冷静了,会顾及很多。”
淳于漠叹道:“到时候,她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就算是不离婚,也会心里很难过,所以我还有另一个可以利用的理由,就是我的家事,到时候说的无比可怜,让她舍不得抛弃我,对我产生怜悯,再理解我为什么不想要孩子,或许她的心里能相对好受些。”
“悦格忽然对怀孕的事紧张,也是为你着想,其实她是担心你会发现真相,试想一个男人知道了是自己的问题,你得多难过,所以她很想在你知道实情之前能够怀孕成功,”上官茯感慨,“你们两个,是为了同一件事在担心,在努力。”
淳于漠说起正题,“我和悦格的事不是棘手的眼前事,干妈,我想问您,小泫姐的父亲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上官茯应着,“原本晚上想要给你打电话,也是要告诉你这些,让你帮忙去找他。说来也巧,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还心里涟漪了片刻,因为小泫的父亲,也姓淳于。”
淳于漠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他不会是叫淳于卿吧,经营着一个鱼店?”
上官茯吃惊问:“你怎么知道?你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吗?但是我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们都姓淳于,难道你们是亲戚,是认识的?”
淳于漠的直觉一向很准,“干妈不妨先听听我的家事。”
上官茯依然是惊讶的表情。
淳于漠回忆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寄宿学校,因为受不了周围邻居的流言蜚语,我的父亲第一次结婚,是跟淳于汐的母亲,第二次结婚,是跟淳于沃的母亲,第三次,是跟我的母亲。邻居说,淳于汐的父母离婚是因为父亲有了外遇,就是淳于沃的母亲,而一报还一报,淳于沃的父母又离婚了,原因是父亲认识了我的母亲,所以淳于汐恨淳于沃,也恨我,淳于沃或许也是恨我的,我小的时候见过淳于汐,她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句话都不说,虽然我的母亲跟她的父母离婚,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淳于汐和淳于沃有心结,淳于沃和我有心结,这就是我们姐弟三个常年没有交集的原因。巧合的是,我的父亲也叫淳于卿,经营一间鱼店。”
“怎么可能!”上官茯险些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淳于漠。
“干妈就从来没怀疑过我和淳于卿会是有关系的人?”淳于漠问。
“除了姓氏之外,你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他只是一个卖鱼的,我怎么可能把你们联系到一起?”上官茯惊魂未定的样子,赶紧问:“是不是同名同姓?小泫的父亲,其实只是在那间鱼店打工,他只是过继的儿子,不可能继承鱼店?”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淳于漠回忆说,“好像是他的亲戚出海有的没回来,有的嫌卖鱼没出息去了其他地方讨生活,最后鱼店没人了,只淳于卿还守在那里。”
上官茯只感觉头皮发麻,“我的家里人也是这样说的,但是怎么可能呢?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淳于漠倒不像上官茯那样错愕,略哼道:“如果说淳于卿对干妈始乱终弃,我也相信他做的出来,只凭他结婚离婚三番四次的折腾,干妈应该是爱错人了。”
“但其实他给我留下的印象…他在我的心里,还是那个憨厚老实的样子…”上官茯不禁眼泪又再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