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都知道,這次內門弟子選拔,善從真君收了一名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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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不是田雨因嗎?幼蕖心道,她當然熟悉。黃越談興上來,她再熟悉也得懂事地順着人家的興致不住點頭。
“善從真君看中的這名弟子,便是最近在內門大出風頭的田雨因了。她輩分自然是高的,但是爲人謙和,心性又好,難怪是被元嬰真君看中的人才!”
你們這些男弟子捧着的,那還得長得好吧……唐雲笑眯眯地在心裡接了一句。
黃越感嘆了一聲,又道:“據說善從真君極愛美食,這位田雨因小師叔亦是同道中人,可真是師徒有緣,哪像我們這些古板枯燥的……
“方纔那真性情纔有真修行的話,便是她說出來的。從前,大家都覺得清心寡慾纔是正道,美食這種事上不得檯面,至少也不值得大講特講罷……不想現在風向變啦,這位田小師叔,竟是將之與修道聯繫起來了,倒也令人耳目一新,仔細想想真有些道理。嘖。難怪真君慧眼識英才!”
說到最後,黃越已經不由擊節讚歎。
“那田雨因啊,不就是突然愛上做飯的那個?不過我最近沒怎麼出門,不曉得她這般紅。”蘇怡然想起來當初幼蕖未入內門時的諸事,“嗤”的一笑,見唐雲只“哼”了聲,便又對幼蕖道:“你們那時都在馬頭峰甲院,我竟沒早點發現這個人才!”
她好辛苦才忍下一句“不就是那個拿我們幼蕖做的菜去得了善從真君歡心的那個!”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說出來未免有搬弄是非之嫌。
“原來師妹與田師叔是一道進的內門!”那黃越湊了過來,“可相熟麼?難道田小師叔她是來上清山才悟出這個道理的?”他不太懂蘇怡然的語氣,卻聽得一句“突然愛上做飯”,有些詫異,不免追問。
幼蕖卻是不知如何說,只含含糊糊地應了幾句:“田師姐,嗯,那時我們都習慣以師姐稱她的,她是極和氣的,對誰都客氣,我與她並不特別熟。我們不過是暫居馬頭峰,相處時日甚短,具體如何我也不瞭解。後來聽說她精於食之一道,我們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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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般推崇,莫非親口嘗過?”唐雲倚着桌子,拋出了一句問話。
“這倒不曾……”黃越訕訕一笑,“田小師叔那樣的身份,我哪有這個榮幸?只是見過面見過其風采,她親手做的吃食,只有善從真君纔有這口福罷!但是大家都這麼說,應該是不差了。而且,只看她這見地,便已在大多人之上了……”
幼蕖只禮貌微笑,黃越見這小師妹靦腆,心道“果然不是每個女弟子都如田雨因那般熱情大方”,不由更覺着田雨因別具吸引力,又打聽了幾句,都是圍繞着田雨因舊事打轉的。
唐雲不耐煩起來,手上碗“咯”一下頓在桌上,見大家都看過來,正了正神色,道:“愛重美食自然不至於影響修煉,但是更不代表心性與修爲就勝出多少,所好不同罷了,有人愛修飾,有人好義理,便是某些方面有些突出,也不至於就值得自傲。我私以爲這並不值得佔用太多關注。她能得了善從真君的看重,自有非常之處,未必只在料理美食上。大家夥兒若是這般只推崇她這一點,卻不是個好風向。”
“可是大家怎麼都覺得這有道理呢?”黃越不由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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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修煉得有些無味,突然來了這麼個新奇說法,似乎還有那麼點讓人動心的道理,她又得了真君看重,說的話纔有這般分量罷!這事兒,就是平素裡遇到的少了才新鮮才稀奇,偶爾爲之不失爲修煉中的調劑小趣。博個名頭罷了!可若是人人如此,呵呵,你們難道當真放下修煉轉而修吃?若說這吃貨之名與道心哪個更重要,黃師弟你捫心自問,若真要抉擇其一,第一件你選什麼?哪一樁是不可放棄的,哪一樁又是可以割愛的?”
唐雲雖然口角含笑,話語卻是鄭重,附近聽的幾人都暗暗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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