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陣法比試,最多是破不了陣,名次不好看一點罷了。比劍麼,卻是要在出月臺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擊敗的,弄不好還要受傷斷劍,多半是要掃了顏面!”塍羽音突然插了一句。
幼蕖奇怪地看了一眼塍羽音,這話,沒有褒貶,卻聽起來也不是味兒啊!她與塍羽音沒有什麼交集往來,平素偶遇也就是淡淡的應付場面,不能說好也不能說有什麼得罪,塍羽音爲何這樣的腔調?
自然,塍羽音的態度是受了田雨因的影響。可是,田雨因爲何有意無意針對自己,幼蕖真是莫名其妙。袁喜夏是個寵慣出來的嬌寶寶脾氣,隨性了些,說話帶些酸涼,這個幼蕖是能理解的,可小田師叔一向是以大方溫婉形象示人的啊,怎麼偏偏對她李幼蕖綿裡藏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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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怕被掃了顏面!”袁喜夏傲然道,“我劍法雖不敢說上等名次如探囊取物,卻也不至於受傷斷劍,我爹教我的家傳劍法加上宗門教導,亦是足以在外行走的,我至少也能全身而退罷!比劍我是不怕的,只是,我可惜我準備的陣法!”
幼蕖無力去跟這幾人去爭辯什麼難度與顏面。她一心比劍,其實比什麼她都不怕,哪怕是去比煉丹呢!蘇怡然用她的法子學煉丹,連帶着她也掌握了不少煉丹訣竅。可是,她真的是一心去比劍啊!
“小田師叔,請您通稟真君。”幼蕖端端正正拱手,再請田雨因。
“唉,少不得我被師父責怪一番罷!我雖說是元嬰弟子,其實不過是築基小輩,我這爲難……唉,不說了,讓真君去樂遊門好言好語央一聲,折點面子就是了,總歸是爲宗門打算,讓弟子們下回別犯這種錯兒就是了。”田雨因遲疑了半晌,終是答應了。
幼蕖略鬆一口氣,袁喜夏卻皺着眉頭:“雨因,這事兒確實爲難。我不想你委屈,多半還要受責。善從真君堂堂元嬰大能,爲我們兩個築基小輩的錯去折面子,真是不妥,我其實比劍也使得的……”
正說着,善從真君緩步走了出來,見幾名女弟子立在他門外,氣氛凝重,挑了挑眉,望向他弟子田雨因。
“師父,是玉臺峰的弟子李幼蕖,不知怎麼錄入名單時錄到了陣法一欄裡,金鐘峰的袁喜夏便要改了去比劍法。兩人正爲難呢!玉盤已封,想請真人能不能幫她們換回來?”田雨因恭恭敬敬地稟告。
“胡鬧,既然知道玉盤已封,爾等當這是兒戲麼?”善從極爲不悅。他初次帶隊,就出了這不大不小的麻煩事兒!想比什麼就比什麼,這批弟子怎地如此任性?四明道會上若各家各派都是這樣,還有沒有規矩?人家該如何看他們這淨添麻煩的上清山?
蘇怡然氣了個倒仰,事情明明白白的,卻被面前幾人一說兩說,怎麼就變成了幼蕖別有用心地換了名單,還連累了袁喜夏不能比試陣法!
“真君容稟”,幼蕖上前一步,“錄入時絕無差錯,當時在場的樂遊門師兄與敝峰魏臻師兄等人都是親見的。弟子相信袁喜夏那邊定然也不會弄錯了自己的比試,畢竟樂遊門與我們上清山當時兩方都有人在,那麼多雙眼睛看着,怎麼可能錄錯?除非……”
說到這裡,幼蕖心裡一頓,想起米珠殷勤地跑前跑後,幫樂遊門的曾樹傳遞玉盤……
“除非什麼?”善從懶懶地追問。
此時卻不是追究到底是不是米珠那裡出岔子的時候,幼蕖吞下許多話,接着道:“除非,因爲人多手雜,不經意中被擾亂了。樂遊門弟子畢竟不熟悉我們上清山這麼多弟子,各人的比試他更不瞭解,我在比劍還是陣法,人家哪能那般清楚?後來又有其他門派再來錄入,玉盤若在傳遞過程中被錯按了中心樞紐,或許會有個別信息被擾亂,這也是可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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