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又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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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胡玉等人還是好的,只是與劍術相比,我胡嶠劍法比算法更好。其實,算法也不差啊,大家放心。”
剩下五人都笑了。
在這危機臨頭之際,笑上一笑,大家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祈寧之還加了一句:
“比我祈寧之也要好些。”
胡嶠輕笑着搖頭,辨認了一下蓍草的位置形狀,神色一鬆:
“有驚有險,逢凶化吉,大致無礙。”
潘寶將信將疑地也圍着那些蓍草轉了半圈,嘀咕着:
“我們黃庭山的典籍裡有說如何看玄龜殼紋占卜,胡師兄這蓍草太過隨意,既不是六爻,也不分三變,我卻是看不懂。”
真海卻是挺相信:
“胡師兄,不像是會打誑語的人吶!”
祈寧之面露喜色:
“胡師兄難得出手,一出手必有佳兆!”
他認認真真地指着地上的蓍草道:
“這是敝派掌門崇山真君的親傳,是暗用周天之數的散爻。從蓍草路線看,遊蜂正被蛛網困,本是難解之局心煎熬,可偏有天風破蛛網,一朝得脫便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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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幾句大家是聽懂了,轟地一笑,信心不由又增了幾分。
幼蕖聽出祈寧之語調裡熟悉的味道,心道:言是真君自己的卜算之術都時靈時不靈,祁大哥怎麼突然就精通了?多半是他爲安大家的心,與胡師兄配合起來說的。
她含笑的眼神與祈寧之一觸,果然,祈寧之見到她看來,有些心虛,佯裝輕咳一聲,扭過頭去。
胡嶠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蓍草散落形狀有兇有吉,變化頗多,僅憑一時卦象很難推出事態的終端結果,尚有許多可能的餘地。
他往寬裡說,確實是要安大家的心,也不算誑人,只是說了最好的發展方向而已。最糟的,且不說。
假話他不會說,真話麼,卻可以選擇部分說。
結果祈寧之自認看懂了師兄的心思,也不知在哪學了些遊方道士的江湖話,胡謅了一通,硬是掰出個皆大歡喜的結果來。
結果倒也不錯。大家有了信心,說不定真能往最好的那個方向轉去。
七人商議了一陣,大致有了些準備,尤其是劍法器具儲備及配合銜接事宜,便欲動身。
忽然,幼蕖感覺一陣寒意掠過,頓時毛髮森森,知有不妥,正欲示警,就見胡嶠將手勢一按。
胡嶠也感覺到了。
衆人何等警覺,當下屏氣消聲。
幼蕖與祈寧之對望一眼,都覺得這股寒氣透着莫名的詭異和高明,只怕他們的禁制擋遮不住。不需多言,兩人手裡同時而動。
從下往上看,兩片淡青色霧氣瀰漫,連成一片,青雲障將七人遮得無跡可尋。
若從上往下看,下方一切如常,一絲兒青氣也無,這裡就是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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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障剛剛罩下,四周,包括他們腳下的草木就突然凝出霜華。此時節氣向暖,突遇寒流,定是發生了異常,多半便是魔門的手段。
七人不敢露出動靜,只能好奇地看着那股突然而來的寒氣掠過自己身體,如若無物地捲過這片空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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