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的時候“啊啊”大叫,驚而不慌,甚至有幾分驚喜,最後乾脆趴在地上毫無形象地鑽研了半天木柴堆放形態與火焰的關係,
幼蕖看得好笑,卻也不干涉。
這位小顧師叔以前愛裝老成,看來也是環境使然,如今才釋放出些許少年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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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路,幼蕖、樑溪、姚惠三人與新加入的顧川雖有些小小磕絆,卻也總體和睦,順利到達目的地。
眼望着遠處那座看似普普通通的神人觀,樑溪轉頭問姚惠:
“那洪驪知道了自己的前世身份,洪家父母也知道了,他們雖是凡人,也該曉得道魔雙方水火不容。怎麼就敢將上清山掌門愛子送到魔人手上尋求庇護?”
豈不是主動送羊入了虎口?
姚惠尷尬地一笑:
“我尋到洪驪時,也怕走漏風聲引來意外,沒有直說是上清山,只說他前世父母是道門大能。他父母好像也沒跟那神人觀說實話,反而是告訴那邊,他家孩子的前世仇人是道門中人,如今上門尋仇來了,故而前去尋求庇護。”
“前世仇人……”
幼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理由確實能讓魔門出手,反正是給道門的人找不痛快。
顧川眼前一亮:
“凡人也有這般聰明的?這由頭找得倒是好!”
是啊,既能在魔門那裡找到靠山,又不至於令魔門覺得奇貨可居,好將洪驪拿在手上作要挾道門之物。
樑溪絳英嘆道:
“顧川,凡人的聰明才智絕不在你我之下,你可莫要小瞧了他們。陰謀詭計,血流成河,樣樣都做得來,只是比你我少了一段靈根而已。腦子麼,什麼都不少的,甚至因爲壽元有限,動手能力也有限,他們算計的功夫更加厲害呢!”
突然,顧川肩上的小黃雀“唧啾”一聲,顧川聞聲望去,前方茫茫,卻是什麼都未見到。
幼蕖眉心一跳,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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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掩住身形!”
他們此時雖在雲層裡,卻不保有心人的着意勘探。
樑溪絳英與姚惠自然是聽她的,顧川雖有些不甘,卻也依言往自己身上貼了張隱身的靈符。
只有那隻小黃雀振翅高飛,便如這空中許許多多來來往往的飛禽一般,似乎漫無目的地在尋食。
“令威!”
“令威!”
伴隨着此聲而來的,是一隻大約數尺的怪異禽鳥。
“這是什麼怪鳥?我怎麼沒見過?聽都沒聽過!”
隱住身形的樑溪絳英低聲問幼蕖,她知道幼蕖這方面見識廣。
幼蕖透過薄薄的雲氣,凝目望去,那隻怪鳥頭如戴冠、眼有黑圈,羽色夾黃摻灰,不見神光,啼叫嘔啞,看樣子並不是什麼珍禽。
只是——幼蕖心頭一動,那怪鳥的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若有表情,竟有些像是人眼一般!
“令威!”
“令威!”
原來是這鳥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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