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彼時山雨欲來,家師本不是多智善謀之人,能將這些安排好就不容易了。”
真海長長地“哦”了一聲,眼神在祈寧之身上瞟了一眼又收回來,道:
“我還以爲有人特殊呢,神氣得不得了,說起來,白石真人與他簡直忘年交一樣!原來,其實也就和我一樣,沾了點皮毛而已。我就說!真正能在白石中得到真義的,也就是九兒你了。”
然後,他又用雖然壓低了卻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道: “我們其實,也各有所得吧。可是,有人覺得沒參悟夠還不甘心呢,總圍着大艮峰周圍打轉,我看他是恨不得要把白石挖回去!要不是黑雲兒看到了我們,我頭都要轉暈了!”
幼蕖聽得微微而笑,真海與祈寧之也有收穫啊,那就好!
祈寧之雖然在跟黑雲兒玩鬧,耳朵裡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當然也知道那小和尚皮裡陽秋地在挖苦誰。
他給氣笑了:他有這麼眼皮子淺麼?他幾時圍着大艮峰打轉了?還不是……嗯,還不是因爲感念凌師叔恩義,多緬懷了一下?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怎麼從前沒看出這小和尚心眼又小,嘴巴又損的?
他悄悄在黑雲兒身上輕拍了一記,。
小黑豹子一個縱躍而起,將正和幼蕖低頭竊竊私語的真海一下撲倒在地。
“哎呦呦!”
真海哪裡防備這個?半邊身子都滾落在水裡,沾滿了水和泥。
他氣得擡頭望去,只看到小黑豹子無辜又調皮的神情,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閃亮亮。
再看,他看到了祈寧之溫和含笑的眼眸,風輕雲淡,置身事外。
真海對祈寧之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他知道,這位祁師兄越是這樣,越說明有事兒,氣得他隔空一握拳。
“黑雲兒!”幼蕖喝斥了一聲,“你這傢伙也忒頑皮!玩鬧就玩鬧,幹嘛總惡作劇?看看你乾的好事!”
她在黑雲兒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記,回頭表示歉意:
“阿海啊,真是對不住,這傢伙這段時間瘋慣了,看到了你們也是高興,一高興就更人來瘋,你看,這鬧着玩也沒個輕重。”
黑雲兒歪着腦袋,“嗚嗚”兩聲,表示認錯。
真海能說什麼?他自是不會和幼蕖的靈獸計較,何況,他還挺喜歡這小黑豹子。
指使黑雲兒的背後那人才可惡!
只是,他要怎麼說?說“九兒啊其實害我溼身的是祁師兄啊”?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可是,修道者沾溼點衣服確實不算啥,真海覺得自己要是生氣了,未免也顯得太過小器。
看看,祈寧之這傢伙還裝模作樣地來扶他呢,嘴裡還不住道:
“哎呀,真海小師父,你可也太不小心了!哦哦,不是,是我說錯了,不怪你!怪黑雲兒!怪我!我我沒看住它,也沒及時提醒你!”
真海睃了這個假仁假義的傢伙一眼,給他暗示了一下自己捏起的拳頭。
這個假仁假義的傢伙繼續表示自己的關心:
“還好還好,你又不是個小姑娘家家,這衣衫溼了也就溼了,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西北我們困難的時候多啦,這算什麼?唉,九兒也不是外人。啊,要不要我幫你烘乾?”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