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寬寬的額頭、吃驚的眼神、通直的語調,透出一股不諳世事的直爽,她還熱心地給真海指路:
“真海師父,你們卓犖寺的人在那邊吶!你就別理祈寧之了,他這種不合羣的性子,就該一個人過!你去找你同門吧!”
她是很認真地在幫真海想辦法,可愛之極,幼蕖扭過頭去忍着笑,真海趕緊將話頭轉了彎:
“他這人就是這樣,彆彆扭扭的。就是說話不中聽,其他還好,也不是不能處。我們在西北的時候,他就這樣,我們都讓着點就是了。丟下他一個人也不行。”
燕華眼睛與聲音都迸得更大了:
“怎麼一個人?他不是也有同門嗎?你就別照顧他啦,讓他去找他的師兄弟好了。話中不中聽也很重要的,太影響心情了。我告訴你,你忍着是你吃虧,不高興得說出來。”
隨後,她又醒悟了:
“哦,我知道,肯定是他這人太彆扭,和同門也處不好。真海師父,你心真好,不忍心叫他落單。等他懂點事了,得多慚愧呀!”
真海撓撓頭,將祈寧之形象描黑成這樣也不是他本意,可燕華這一根筋的特色他也不知道怎麼幫祈寧之扭過來。
算了,黑就黑吧!
燕華回頭又跟幼蕖窸窸窣窣地說着私房話:
“幼蕖啊,你不是說那個祈寧之剛去少清山的時候就有些彆扭?哼,我看是本性難移。我也聽說過玄機門好多人都驕傲得很,以爲有多了不起,要別人都順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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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蕖不由有些後悔,她跟燕華說笑時,是提到過少清山的許多趣事,其中就有這位祁師兄初去時的尷尬。當時只是說着好玩兒,沒想到燕華對少清山與凌砄師徒太過偏愛,又沒有那種相處漸熟的情分,竟然將祈寧之看得無甚優點。
幼蕖少不得也幫着祈寧之解釋兩句:
“祁師兄他其實後來真的和開始不一樣了,大家都挺喜歡他。我們在西北合練也處得挺好。真海是喜歡和他逗鬧,又拿拌嘴當樂趣,纔來說的。”
燕華偏見已深,覺得幼蕖太過寬容:
“你可別看誰都是好人!你看他對你恨不得保持距離三千里!在少清山怎麼不這樣呢?多涼薄!我看真海小師父那麼隨和的性子都要抱怨,這個人肯定是差勁得很了!
“正好,他也不到我們這邊來,我也省了應付這種人。你們少清山對他已經夠好了,你以後別再那麼熱心啦!我們也好好的只管自己。哎,他不值得你對他那麼好!”
幼蕖笑着依偎在燕華肩頭,不去爭了。
燕華當然比祈寧之重要啦!祁師兄也不會介意她沒繼續幫他說話的吧!
燕華對他有點意見,也不是什麼大事。嗯,等後面相處熟了,燕華自然會對他改觀的。
真海回去後不免有些愧意,神情上就帶出些小心來,和祈寧之拌嘴也少了。
祈寧之卻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和尚突然識相服軟,他雖詫異,卻是不放過機會,隔空就酸酸涼涼地損真海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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