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乎乎的醜鳥和幼蕖互相招呼過後,突然又是一聲大叫:
“啊!小丫頭,你師父姑姑都死啦!”
真海給這隻醜鳥嚇得夠嗆,他是知道九兒心裡的痛處的,好不容易九兒才略略平復了創傷,沒想到給這隻才見面的醜鳥猛地給揭了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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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醜鳥疑似戚大的靈禽,真海都想一巴掌拍將這圓滾滾的肥黑鳥兒給拍扁!
不過,他更疑惑了,戚大雖然近來奇奇怪怪,可這傢伙對九兒那是真的好,這一點真海還是毫不懷疑的。
可是,既然這樣,祈寧之怎麼能容忍自己的靈禽肆無忌憚地戳幼蕖的傷口呢?
看看祈寧之那傢伙,他竟然只是臉露無奈之色,一點管上一管的意思也沒有。
謝小天和燕華也給這鳥兒的話嚇了一跳,少清山與白石之劫他們自然是知曉的。謝小天雖然好奇,可從來都不敢提半個字。
尤其是燕華,她心疼幼蕖,未免忿忿不平,張口便欲呵斥那出言不遜的醜鳥兒。
不曾想那黑烏鴉般的怪鳥又叫了起來,卻不是先前的刺耳“呱呱”聲,而是發出“嗚嗚”哭泣之聲,還抽抽搭搭:
“嗚嗚,凌師父是好人,姑姑也是好人,哥哥們都是好人,老黑也好難過!”
它嗓門兒大,聲音粗啞,碎碎叨叨,一點都沒有安慰人的柔婉,可聽起來確實透着傷心。
這麼一來,燕華倒不好罵人了。
幼蕖倒是沒事,她看起來一點也沒計較這鳥兒的胡言,反而上前一步,溫聲道:
“多謝你記掛,已經過去啦,我現在好多了。你過得怎麼樣?”
她看看這黑鳥兒,再看看神情木然認命的祈寧之,又是好笑,又是好奇。
她怎麼也想不通,這不愛受拘束的傢伙,怎麼會跟上了祈寧之?
真海湊過來,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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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你認得它?”
戚大不會有跟他解釋的耐心,還是問九兒爲宜。
幼蕖壓住笑,認真答道:
“這是我們少清山的真言鳥,與我和祁大哥都是舊相識。別看它說話不中聽,卻是字字真實。而且本性如此,並非有意冒犯。”
真言鳥?
衆人恍然。最扎心的往往的真話,而且是不開心的事。難怪,這傢伙還真是話怎麼扎心怎麼說。
大家自是都聽過這種神奇而惹人嫌的鳥兒,雖非鸞鳳一流,可血統也緣於上古。只是向來幾乎只見於傳聞,沒聽說誰親眼瞧見過。
而且世間很久沒有這種鳥兒的蹤跡了,大家都以爲,這直戳人心的扁毛畜生早已因嘴巴討嫌而被滅絕了,沒想到尚存於少清山。
大多時候真話並不討喜,甚至還招人恨。每個人被他人說中不願承認的舊事時都有砸死說話人的心。
這鳥兒若滅絕,完全理解,沒人心疼。
“玄機雙璧”的祁公子那是人中龍鳳,爲人處世無不妥帖,言辭更是清雅宜人,令人如沐春風,從來都不得罪人的。
他怎麼會收了這麼一隻粗魯的怪鳥作爲靈禽?
即使是素來愛與祈寧之鬥嘴擡槓的真海,他也覺得,祈寧之這樣的人物風姿,身邊該伴着一隻青獅白虎彩麒麟這樣的神俊靈獸,若靈禽,也該是威風俊雅的鸞鳳或金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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