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子,這幾個字,也平常啊……”
礁三長老閱歷多得多,瞟了一眼,雖不知那對玉人價值,可也瞧得出貴重神秘,再看拜帖,心裡一頓,也不由皺眉沉吟起來。
幼蕖見茛家母子三人茫然的眼神,遂耐心解釋道:
“那玉人是魔門之物且不說,這陳箐箐既然出身周流心齋,師從正統道門,不管與誰送禮見面,也該自稱‘弟子陳箐箐’。她這拜帖上卻是落款‘屬下’,這就奇了,這口吻,豈是道門弟子所爲?”
茛母聞言一怔,下意識地看向本族長老,卻見礁三頷首認同,當下心裡也是一涼。細細咂摸一下,那拜帖上的口吻,確實卑下謙恭,絕非“弟子”對師長的尊敬禮節。
兼之這對玉人一看就是滿含敬畏的重禮,應是那陳箐箐精心蒐羅了來孝敬她那神秘的尊上的。那陳師父來歷還真不是區區道門弟子那麼簡單。只是不知道這份重禮爲何沒有送出手,陳箐箐留在自個兒囊中了。
茛大、茛二聽了長輩之語,看幾眼那錦盒,不由面面相覷,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礁三長老“唉”了聲,似是頭疼,他指着腳下大堆的物資,對茛母道:
“茛大姑,你收拾收拾,分下類。資財一類不管,將有來歷的、來歷不明的都挑出來,尤其是這些簡冊文字、盒兒瓶兒等歸攏到一處,讓兩位貴客細細檢查一下。”
茛母低低應了聲“是”,依言忙碌起來,茛大、茛二默不作聲地也跟着母親撿拾一番。
他們心裡也有疑慮,也想早些知道陳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幼蕖便將眼前交給祈寧之:
“祁大哥,你也看着這裡。我去看看能不能將這幾枚玉簡解開。”
祈寧之做了個手勢,讓她放心。
幼蕖走至角落,盤膝坐下,取出那淡墨色玉簡來,回想着昔日與八哥嬉戲時念過的幾段口訣,也不管哪一段對路,只管依次默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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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笨法子曾用在雙清樓的那些玉簡上,就像拿一串不認識的鑰匙挨個兒去捅門鎖,竟然也捅開過好幾枚玉簡的禁制。
師父也不管,似乎默認了兩小若能憑本事打開舊玉簡,就可以一覽裡面所載法術。
這樣偷偷摸摸又驚喜交加學來的東西比師父精心傳授的還印象深刻!
八哥的那些口訣也不知從何處學來,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就刻在他腦子裡了,幼蕖日日與他一道兒廝混,守玄要拉人分享捅鑰匙的快樂,自是教了她不少。
那時幼蕖只當順口溜一樣的念着,雖是有口無心,卻也記住了許多。此際才默唸了打頭幾個字,後面的口訣下意識就自心底流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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