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不由想起花五剛剛的話裡提到護族陣法打開時,曾有幾條赤鱬竄出。她也確實在大艮峰底的石縫裡,見過有赤鱬出沒。
她又聽花五接着道:
“這那時溜出去幾條赤鱬。長老知道,我們這陣法向來管進不管出的,那時不知陳師父那邊有變,又擔心外頭情況,大家也就沒去管。”這花五嗓音低沉,咬字略澀,但一字一句表述清晰,看得出是個慣於做事的。
他又轉向礁三長老道:
那名叫“花五”的人魚是個中年漢子,虯鬚濃眉、眼神沉穩,領先於同伴,顯然是人魚一族的得力干將。
他與其他人魚不同的是上身赤着未着蓑衣,令人一眼就注意到他骨骼強壯肌肉賁起,青色的皮膚緊繃,根根青筋凸顯遊走,顯是力量不凡。綠水草似的長髮倒是梳得服服帖帖,編了個粗短的辮子。
礁三長老迎了上去,問道:
礁三長老一怔,陷入沉吟,良久才緩緩點頭,道:
“多蒙貴客關心,我三妹她尚好,就一時貪玩令蛇兒遠遊尋珠,故疏忽了護身,當時微有所感,可過後也就無事了。蛇兒回來後也無異常。這也是我拿茛大姑的症候去一家一家詢問,她才提起,若不留意,也就過去了。”
對幼蕖的問話,花五亦眼中亦閃過一絲暖色,他躬了下身,恭敬答道:
她忽又想起,早知道有這裡的遭遇,就該帶了黑毛兒一起來的。憑真言鳥那樣的大嘴巴,怎麼也能將陳菁菁與人魚族的秘密挖得七七八八。再一想,又覺得真言鳥揭人傷疤不分親疏,弄不好己方兩人也要被弄出許多狼狽來,再弄不好還能將人魚說得翻臉,不好不好。
“只有一名族人,便是我家花三妹,在事發後也有過被熱風撲面之感,頭略昏了一下也就沒事了,其他人都沒有遇到。查來查去,只有長老出去迎敵……”
祈寧之與礁三俱收了笑語,看向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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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可能,還真有!我竟忘了赤鱬!金蛇敏銳,既是搜尋數遍都沒有,該是真不在此了。按花五所說,那時節正好陣法開了一線,又有赤鱬游出,唔,別的再無機會了。”
幼蕖正在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忽然“嗖嗖”連聲,十數條金蛇射了過來,隨即,水波輕蕩,十餘人魚破浪而來,魚尾緊搖,神色凝重,顯然是有事。
幼蕖對那花五問道:“令妹可有恙?”
礁三長老不意她竟能關心花五話語中提到的花三妹,心中好感頓生,不免又多想了一下。
人精祈寧之以一對多,毫無意義的廢話說得風生水起,賓主融洽得就跟多年好友似的。
“我們青空界的赤鱬,我也是見過記載的,也就生了張人臉,但也不是高階妖魚啊!這也可奪舍的?”
礁三長老解釋道:
“不是奪舍,可能是寄生。赤鱬比別的魚類不同,其腦內有一識孔,這還真有可能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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