杼羽見幼蕖猶在凝望,輕輕拉了她一把,道:
“看不到熱鬧啦,我們趕路去罷!”
幼蕖“嗯”了聲,沒多說什麼,再回頭看一眼,才悶悶地去了。
杼羽見她似有些怏怏的樣兒,不由好笑,心道:李師妹到底年紀小,愛看熱鬧,不知道凡人的糾葛瑣碎,多半就是這樣磨人又沒法利落了結的。哪裡像戲臺上演的有頭有尾,會給你個完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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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依舊掩住身形,悄悄飛至半山腰之下,才揭開隱身靈符。
“山下有個鎮,我們再往那邊走一趟如何?反正也不算繞路。”景明主動提議。
陳知秋自是附和:
“正當如此。那神女廟古古怪怪,雖然沒看見什麼,可山下民衆不知什麼情形。我等既然是入世歷練,做事自當周全,去看一看有無異常是情理之中。”
景明不意這位陳師弟所言如此合心,不由側頭過去,對望之間抿嘴一笑。
杼羽亦是低頭暗暗一笑。
幼蕖卻沒注意到這些,她腦中猶自盤旋着剛剛親眼所見的那支金鉞。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那金鉞的主人是她聽聞過的某人。
大家都用神識去掃過那神女像及其手握的兵器,沒發現靈力波動也就過去了,對這凡俗工匠之作並無更多關注。
那金鉞的尾部,陰刻着三道淺淺的曲線,就似一組水波紋似的。景明等人便是留意到了,也未當回事。
只有幼蕖心裡一觸,覺得這看似普通的裝飾紋路似有些熟悉,應該是在哪裡見過。
只是一時記不起來。
一路上,幼蕖心裡都在琢磨這三道曲線的含義,只覺得,這應該關聯着那神女像的真實身份。
“李師妹,你還在想那神女像?”
杼羽一直關注幼蕖,見她若有所思,遂低聲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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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神女廟行事正邪莫測,我是心裡總有些不放心。特別我們臨去之際,那玉磬傳出的慘叫,不知她們幹了啥。”
江燕兒嘴一撇:
“不是說收回許願麼?估計就是將那胎兒身上的佑護之力撤了,沒人保着那小妾了,估計不是難產就是流胎了唄!”
這猜測有道理。
見大家的眼神投在自己身上,江燕兒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
“你們肯定奇怪,我怎麼猜得這麼細?因爲啊,我娘就說過,我在她腹中時胎像不穩,就一直靠靈符保着,後來擔心我靈根不佳,她一度想丟掉靈符讓我掉了算了!
“若後來不是測出這胎兒很可能是純淨金靈根,我都沒出生的機會!可惜,還是白生了我。這位江夫人說啊,早知道我大比丟人,就不辛辛苦苦保我這條小命了!”
景明嘆了一聲,在江燕兒肩頭輕輕拍了拍,以作撫慰。
於簡言憤憤不平:
“天下哪有這樣的父母!就將兒女當作掙臉面的工具了!親情何在啊?就算是魔門,也沒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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