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在几个同伴搀扶下站了起来。
在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后,他亲眼目睹伤害自己的人,竟然正在谈笑风生,这是将他当成什么了?
“你们尽管狂,等我父亲来了,你们所有人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胡飞要气炸了,活了二十几年,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比自己还要猖狂的人?
最关键。
看年纪,对方也并不比自己大几岁。
真他妈长了见识啊!
这狗东西难道不知道,胡家在这中州,也算是势力不小吗?
噗!
穆天瑞举杯,将一杯烈酒扑在了胡飞的脸上,“还哔哔个不停,安安静静等你家大人过来不好吗?”
胡飞:“……”
其余介个同伴,也是惊愕万分,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他妈,是不是太他娘狂了?
“呵!”
胡飞冷笑,“装!尽情的装下去!殊不知,你们的生死,早已被我攥在了手心,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胡飞双眸噙血,终究是被怒火充斥,早已临近了失去理智的边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隐忍?
啪!
穆天瑞将胡飞拽到了近前,狠狠抡在了地上,“彰显你嘴皮子很利索?”
骨骼炸裂,浑身染血。
“你,你他妈还敢动手?”
胡飞用手背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睚眦欲裂的怒吼道。
啪。
穆天瑞挥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很好!还敢打我是吧?”
啪!
“我,我闭嘴,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啪!
“草!我都说闭嘴了!”
穆天瑞:“……”
妈卖批,不是骨头硬吗?
给了他活命的机会,不好好珍惜就算了,还变本加厉的上蹿下跳,说什么他的问话,别人必须无条件回答?
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陈阳被这一幕逗乐了,暗自摇了摇头,“行了,有这空,倒不如多喝两杯酒。”
穆天瑞这才走了回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胡飞吓傻了,刚才这几巴掌,险些没将他的魂魄给震散了,连连后撤,尽可能与陈阳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而先前那几位搀扶的同伴,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太尼玛吓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胡飞的父亲胡文龙已经得知了这件事,一向对儿子溺爱有加的这位胡家家主,当即扬言要将凶手敲骨吸髓。
一时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终究是一门豪族,真要大动干戈,那场面绝对不可小觑。
轰隆隆。
这处地界靠近怒江。
故此。
只需一转头,就能纵览绝美的江岸夜景。
江浪翻滚,拍击崖壁。
水幕炸裂。
花开万朵。
尤记得,那段早已逝去的岁月,陈阳在清源江与皇族征战。
还有,不久前的大乌江。
当然了,还有更多不知名的大江大河。
这就好比这世上的人。
有些人,平步青云势不可挡,短短十年时间,便能威震万里山河,芸芸众生。
然而,也有那么一些人,历经上百年岁月,最终化成一坯黄土,也是默默无闻。
譬如……
陈阳点上一支烟,颇为感触。
然而,不由得他多想,远处已经传来了一阵轰鸣震动的声音。
铁器碰撞的声音,刺人耳膜。
由刀剑反射出来的寒光,就像是黑夜里的烟火,撕裂长空。
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
陈阳轻吸了一口烟,轻撇了一眼胡飞的父亲胡文龙所率领的队伍,轻笑的摇了摇头。
不到五十岁的胡文龙,龙精虎猛,手持一柄开山刀威风凛凛, 一路鸡飞狗跳。
“大茶商,胡家?”陈阳呢喃自语,这人怎么看,都想一个暴发户。
所以,养出的后代也就成了纨绔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