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三。”
“王炸!”
“我尼玛,我出对三啊。”
“是啊,我出王炸,有问题吗?”
“靠,就咱们两个人打牌,把把你拿王炸,出个对三你都炸我,没意思,不玩了。”
郊区,偏远的废弃工厂,猫咪的叫声和狗的犬吠声不绝于耳,其中还掺杂着其他小动物的叫声,极其的刺耳。
“叫什么叫,吵死了。”被王炸轰的憋屈的短眉苏,起身一脚踹在堆积如山的笼子上,吓的笼子里的小动物叫声更为凄惨尖锐。
”短眉苏,你别踹这些畜生,越踹叫的越欢,小心动静搞大了,被人给听见。”二流子将牌丢在面前的箱子上,抬头皱眉提醒了一句。
“没事,方圆千米连根毛都没有,鬼听的见啊。”
短眉苏很不爽的弯腰拿起箱子里的啤酒开了一瓶,喝了一口说:“光哥选的这地好是好,藏这些畜生那是绝对安全,就是吧,留我们两个看守,凑个牌桌都不够,闷死个人啊。
他倒是舒服,干这么大的事还不忘了白天给学生教书。
教书,呵呵,教一年书还不如卖几百只畜生赚得多呢,图什么呢。”
二流子冷笑一声:“你懂个屁,光哥那是正儿八经高级知识分子,要不是缺钱,会组织咱们这些惯偷干这见不得人的买卖?
“你以为人家会跟咱们一样,一辈子就做个小偷小摸过日子啊。”
“等人家赚了足够的钱,人家继续当受人尊敬的老师,啥事都没发生过,名声和钱都有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硬,这是你我能比的了的啊。”
“真是虚伪啊,又想要钱又想体面,虚伪之极;这种人,表面上为人师表,暗地里还不是跟咱们一丘之貉,昧著良心赚了钱就想上岸,天真。”短眉苏不屑的撇了撇嘴。
二流子皱眉说:“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破嘴,别忘了咱们到今天还没出事,全靠光哥暗中统筹计划,换了咱们单干,早就被抓紧局子里蹲着了。”
短眉苏张了张嘴有些不服气:“他也就仗着多读了些书脑子好使……”
待要再说,一辆非常老旧的丰田卡罗拉开到了工厂外,闪了闪远光灯。
“别说了,光哥来了。”二流子见状,立刻起身拍了拍短眉苏的肩膀,接着两人快步走出去迎接。
“啪。”来人费劲的将破旧车门关上,走到车头。
在车灯光的映射下,一张俊朗却满是胡渣的年轻面容出现了,这就是盗窃团伙组织者首脑,杨光。
杨光穿着非常老土的屎黄色衬衣,下身的青色牛仔裤洗的都有些发白了,肩膀上还斜挎着公文布包,鞋子都是山寨的国产运动鞋,浑身上下充斥着贫穷的气息。
“光哥,刚下班吗?”
杨光闻听两个惯偷的问候,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淡然的往工厂里走,两名惯偷属下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紧随其后跟着。
捞偏门,那就是能者为尊,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刚进废弃工厂,杨光按照往常一样扫视了一下周围,询问道:“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二流子摇头答道。
“瘸子李呢。”杨光问。
二流子说:“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