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怨恨吗?
从贬正妃为侧妃那日,谢玉莲可就再也没与老爷说过一句话了。
盛敏权衡利弊,知道现在既不能跟这边撕破脸,更不能让老爷知道他们盛家帮公主做事,她还是少说话的好。
“是,那妹妹回头就找侯爷询问。”
盛敏应着,扬声又道:“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告退了。”
说完,盛敏就跟钱妈妈招呼一声,带着尤妈妈离开了。
钱妈妈望着主仆出门,这才转身回到厢房内,“老夫人,你这身子骨不好,何必跟侯爷置气……”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气他,恨他。”
谢玉莲满眼悲伤,苦笑着,“我苦了那么多年,他因为一点权势就把我给舍了,难道我不该生气吗?!如今还想着不了了之,他当我是什么?”
钱妈妈只能劝着,“老夫人,算了,好在安哥儿出息,要不是顾忌白家宗族,他也早就分府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就看看他白正辉能把白家弄到什么地步。”
谢玉莲咬牙切齿的说着,泪眼婆娑,别过脸去,“什么狗屁侯夫人,我活的还不如一个奴才了。”
“老夫人,你别这样,等夫人回来了,她自会……”
“她能怎么样?她都是没出息的东西,我可指望不上她,只求她能多为十安开枝散叶,我就算死了,也瞑目了。”
“老夫人,别说了。”
钱妈妈也是无奈,看来她明日需要找爷和夫人说说了,不然老夫人这样,怕是熬不了多久啊!
*
此刻,在摄政王府的须弥院内,白鹭洲已经把今日朝堂的事说了,还笑问道:“你猜猜,就我爹那脾气,沈如意这蠢货是什么下场?!”
“一个被降了爵位,一个被剥夺了封号,你说你爹还能管沈氏?!”
洛青嗤笑说完,随即掀了掀眉头,“我虽然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但我自己的身子还是有权利知道的吧?!”
“是你月子里落下的,张禹彬前面就说了,我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白鹭洲话落,洛青不信,勾唇浅笑,“我要真话。”
“我就那么不得你信任?!”
“是的。”
洛青回答的很干脆,气的白鹭洲磨牙,无奈叹了一口气,伸手拉着洛青的手,“表姐和月灵都给你看过了,原本你就身子弱,寒气重,又被人暗中下了逼子药,所以我跟你期间才为怀孕。”
“逼子药?!”
洛青微微蹙眉,“我的饮食一直很注意,谁能有机会啊?”
白鹭洲揉着洛青的手,低喃着,“那东西也不见得需要吃下去,好在给你下药的人及时收手,不然你这辈子怕是再无子嗣了。”
“这么说,我被人下药实在江田村了?”
“嗯!”
白鹭洲应着,深邃的眸子里溢出怜惜,“就算你真的无法再生孩子,我也不在乎。”
洛青笑了,“你是不在乎,可白家不会不在乎,今日那府医回去,相信我的病也会被你爹娘知道,到时候我就算想帮你拦着桃花,也抵不过无后为大啊!”
“我们有黎儿了,谁敢说我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