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齐文曜手抚着狂跳不安的心,眉头紧皱。
他对时依....
思绪刚刚有了些许苗头,他猛地摇头。
他是他,时依是时依。
他们毫无瓜葛。
可心里不知为何,烦恼不安到了极点。
直到郑嫂前来敲门:“齐总,以晴小姐吐了,好像发了烧。”
齐文曜的心,在这一刻定了下来,他转身匆匆向程以晴的房间走去:“我去看看,你去拿医药箱。”
“是。”
程以晴浑身似有火在烧,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脸皱成了一团。
齐文曜坐在她床前,手附在她额头上,入手一片滚烫。
果然发烧了。
他的心瞬间沉了沉,俯身抱起了程以晴。
恰巧郑嫂开门进来,他扫了眼郑嫂:“跟我去医院。”
“是。”郑嫂赶忙放下医药箱,过来帮扶。
齐文曜打横抱起程以晴,匆匆下楼,在时依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出了别墅。
等齐文曜离开,时依才从回过神来,她仓皇地追了上去。
本能的察觉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即将流逝。
她不能让齐文曜离开。
“文曜。”时依追了出来,喘着粗气,在齐文曜要上车的前一刻,拽住了他。
“有事?”
齐文曜满眼漠然,似有些不耐烦她的阻拦。
“师姐,师姐她怎么了?”
时依极力挤出一抹担忧,抓着齐文曜袖子的手越来越紧。
“发烧了。”
齐文曜掰开了时依的手,道:“我先走了。”
“文曜。”
时依紧咬着下唇,艰难道:“我陪你去医院。”
说完,她不顾齐文曜的阻拦,绕到副驾驶,上了车。
齐文曜皱了皱眉,没在呵斥。
一路上。
时依低垂着头,神情落寞。
她晕倒时都不见得齐文曜亲自送她去医院,程以晴只不过小小的发烧而已,值得这么劳师动众?
可这些话,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到了医院,齐文曜从后座抱起了程以晴,匆匆向里走去。
再来之前,刘助理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他们刚到,就立刻有医生前来接待。
得知程以晴是因饮酒过多导致的发烧,医生立刻进行检查。
好在,她的情况不算严重,只是因酒精刺激,毛细血管充血、毛孔扩张,抗寒能力和抵抗力下降所造成的感冒。
打个吊瓶,吃些药,养个几天,身体就可以恢复了。
知道程以晴没事,齐文曜打从心里松了口气。
他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不知不觉出了神。
“文曜。”时依轻轻拉扯了下齐文曜的衣袖。
齐文曜转头,看到时依后,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时依身形立时僵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是在做检查吗?”
两种信息在齐文曜的大脑来回穿梭。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心惊。
做检查的明明是程以晴,他怎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我……”时依想要解释。
却见齐文曜摆了摆手:“你今天不是也晕倒了?做检查了吗?”
“没有。”
时依摇头,面上的委屈欣喜可见。
齐文曜闻言,按揉着发胀的眉心,三秒后,扔下一句:“等着!”而后起身大步离开。
不一会儿,一个样貌和蔼的医生过来了,带着时依去做了检查。
时依走后,齐文曜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不断按揉着发胀的眉心。
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昨天陪程以晴打游戏到太晚,没睡好?
等一行人再次回到齐家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程以晴醉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