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见程以晴迟迟没有说话，有些担忧：“以晴姐，你没事吧？”
“没事。”
说是没事，程以晴的脸色却不大好看：“是时依干的！”
“时依？”江雅惊愕不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是跟你有仇，也不该连汪导也一起坑了呀！汪导对她多好，她怎么能忘恩负义？”
“嗯！那天是时依组的局，只邀请了我和汪导两个人；后续也是她突然说有事，先一步离开了。”
程以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
心情烦闷。
更加烦闷的是！
这他妈是时依和系统合起伙来给她下的套！
——系统，你他妈给我出来！
【宿主！请吩咐】
——吩咐你妈呢？
——你是谁的系统？你跟的宿主是谁？
——知道时依要坑我，故意让我去对吧？
【宿主，请你冷静】
——我冷静不了！
——汪导对我那么好，我屡次三番牵累他一位老艺术家，跟着我一起蒙受这种委屈
——五十多岁了，还要被网友因为这种事嘲笑辱骂？
【宿主，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配角】
——呸！
——对你来说，他是配角！
——对我来说，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把自己的名誉看得比命还重的人。
【宿主，抱歉，但是，所有的剧情都是为女主服务的】
【依照剧情，你本来就该负面缠身】
——我不想听你逼逼这些！
——我只问你一句，你能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如果不能，就立刻滚出我的脑子！
——我不需要你这种垃圾系统拖我后腿。
系统被骂狠了，一声不吭。
——别以为不吭声就没事了！
——我告诉你，下不为例！
【是，宿主】
——接下来，我怎么反击，你都别掺和。
【宿主，你要对女主做什么？】
——怎么？你还想通风报信？
【宿主，请别误会，我只能跟你一个人建立联络】
——呵呵！
程以晴的脸色太过阴郁，江雅站在旁边有些被吓着了，完全贸然出声打扰她。
程以晴阖了阖眸子，呼了口气。
见她有了动静，江雅才继续说：“阮姐那边听到了消息，汪导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她想要道歉挽回，但联系不上汪导；所以让我来问问你这边？”
“我知道了。”
程以晴点头：“我会处理。”
“嗯。”
江雅小心翼翼地点头。
程以晴直接拨了汪哲的电话过去。
好一阵，汪哲才接了电话：“你好。”
“汪导，对不起。”
程以晴十分愧疚。
因为她的问题，让这位一辈子都没有黑点，专注电影的老艺术家蒙羞了。
电话那头静了又静，过了足有五分钟，汪哲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我不够小心。”
“汪导，我……”
“不说了，我累了，年纪大熬不住，先睡了。”
说完，汪哲挂断电话。
程以晴皱紧了眉头。
汪哲眼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是他的主页。
他宣传程以晴所出演片段的微博下面，铺天盖地的陌生网友，对他进行了辱骂。
【都五十多了！你还干得动？】
【哇，有被恶心到】
【真替你老婆孩子不值】
【我记得汪哲的老婆是娱乐圈当年的选美冠军？】
【嫌弃人家人老珠黄了呗！】
他拍摄出来的所有电影，都无一例外的卖座，辉煌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尝到了网络暴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