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跪着，什么时候反省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是。”
“药膏给我。”
童姿桦伸手。
小茹把药膏递到了童姿桦的手上，童姿桦接过，掀开衣服开始涂抹。
小茹不小心地看了她一眼。
童姿桦余光瞥见，直接甩手一巴掌扇在了小茹脸上：“眼睛往哪瞄呢？”
“童姐，对不起，对不起！”小茹立刻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童姿桦言语恶毒：“没眼力劲的东西，废物就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小茹低垂着头，连呼吸都轻缓了。
童姿桦还欲说什么，却听敲门声响起。
已经过了0点，童姿桦没想到这个点还会有人来，顿时被吓了一跳。
“谁？”
“童姐，你睡了吗？”程以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她道：“我和文曜哥买了些宵夜回来，听江雅说你没吃晚饭，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闻言，童姿桦目光落在小茹身上，拔高音量：“稍等我一下，就来！”
“好。”
童姿桦瞪着小茹：“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躲起来？”
“是。”
小茹连忙起身，但因跪得太久，双腿麻木，又起得太急，不慎再度摔在上，发出了声响。
童姿桦狠狠地剜了小茹一眼，压低了声音呵斥：“废物东西，还不利索点？”
小茹艰难地挪去了卫生间。
童姿桦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睡衣，还拿一块丝巾裹住了脖子，往脸上扑了些粉、涂了淡色系口红，这才打开房门。
“已经躺下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童姿桦优雅而又温柔，一袭长袍睡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看起来格外性感但又不失端庄。
唯一突兀的地方，就是脖子上的丝巾。
“没关系的！”程以晴笑了笑，把童姿桦扔在路上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会想要弥补。
二人正要离开，卫生间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
很耳熟，程以晴似乎在哪听过。
“这是？”程以晴迟疑片刻后，想起来了：“是小茹的手机？小茹也在吗？喊她一起来吃点？”
“没有，不是！”童姿桦赶忙否认：“是我的另一个手机，小茹可能改了同款铃声？”
“是吗？”
程以晴点头，却没有深究：“那我等你。”
话音还没落下，铃声戛然而止，童姿桦笑道：“不用管了，我们先吃东西。”
“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
房门关上。
卫生间，小茹冷汗涔涔，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被挂断的电话再次响起，依然是江雅打来的。
“喂？”
小茹的声音格外疲累和虚弱。
“小茹，以晴姐说她带了宵夜回来，已经去邀请童姐一起吃了；大半夜的，你不用到处跑去买宵夜了，快回来吧！”
江雅热情开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大概是太委屈了，以至于小茹听到这个声音后，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不说话，江雅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对不起啊！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不该打趣你跟你男朋友的，我这人就这样，会有点八卦，但没有坏心眼的。”
小茹还是不说话。
江雅只好硬着头皮说：“你在哪？要不然我去接你？太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我可以开以晴姐的车，我去接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