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连续出门应酬了好些天,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就连她娘家,都让她就此打住。
可弓都准备好了,又怎能不射箭。
这一日,又是一个没有收获的日子。
李氏恹恹归来,刚进院子,就听到女儿的哭声,忙小跑进屋。
看到满地的碎酒瓶,还有地上躺着的相公,李氏无声叹气,“相公,你别这样了,行吗?”
裴铮抑郁不得志,连府门都不能出,终日只能被关在裴府里,加上李氏每日都没有收获,所以裴铮开始喝酒。
这一喝,就大醉。
裴铮这会醉得看不清人,但还是能听出夫人李氏的声音,呵呵笑道,“我不喝酒又能做什么呢,裴阙把我的出路都堵死了,就连父亲喝岳父大人都让我放弃。”他高喊,“可我凭什么放弃!”
他激动地指着自己,唾沫飞溅,“我是裴家嫡长子啊!别人家的嫡长子风光无限,结果就我被一个小快二十岁弟弟给羞辱。你知道外头的人如何取笑我的吗?”
“你不知道!”裴铮甩开李氏过来搀扶的手,“所有人都不懂我。”
他自个踉踉跄跄地扶着椅子站起来,可刚走一步,膝盖就发软倒下,正好撞到一片碎酒瓶,顿时,鲜血流出。
李氏吓得惊呼,高声喊小厮过来,又喊丫鬟去请大夫。
大房这里手忙脚乱,安芷则是在和许文娟饮酒。
安芷连着有五日没收到裴阙的来信了,心里不安,让贺荀帮忙找人南下去看看,今儿许文娟是来和安芷回话的。
“回来的人说定州那确实连日大雨,可春日的雨水再大,都不至于把所有的路给冲毁了。”许文娟道,“贺荀已经派人去追踪了,他让你先和裴家老爷子通声气,若是两日后再没消息传回来,你们裴家也要想想法子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裴阙的本事你是知晓的,不管再难,裴阙都能平安回来。倒是最近你家那位大嫂,在京都各府走得实在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