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惠平就想冲进去,看看是哪个贱蹄子说这种话,但被安芷给拉住了。
“再等等。”安芷小声道,机会难得,还想听听别人怎么说。
暖阁里,李氏的手被她嫂嫂高氏给握住。
李氏先前求到娘家的时候,高氏可不是这么护着她,那会高氏说侄儿还要前程,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裴阙。又说了许多李家不如从前的话,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帮她了。
这会听嫂嫂为自己说话,李氏心里一点感动都没有。
都是做戏,哪来的真情。
高氏看李氏没有反应,面上有些下不来,讪讪笑下,转头看向对面的云夫人,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云夫人,你气色可真好,想来你的日子是极其顺遂的。”
云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耐人寻味地看着高氏,又看李氏面颊消瘦,叹气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看着我光鲜罢了。”
高氏不懂云夫人突然叹气是什么意思,睫毛闪了闪,转头发现李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端起茶盏喝茶。
李氏却是听懂了云夫人的意思,一般来说,像云夫人这种贵夫人,在外头都是要把场面做足,绝不会让人觉得她不好,可云夫人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不就是在和她示好么。
之前李氏并没有想过寻求云家的帮忙,因为现在的云家就是个吃不饱的老虎,一旦和云家沾惹上关系,日后肯定撇不清,还可能被反噬。
但经过这么多天的失败,就连娘家人都放弃她家了,李氏突然觉得又有了点希望。
“是啊,谁都有本难念的经呢。”李氏抬头和云夫人笑了下,“我家这事吧,确实很难,就怪我以前识人不清吧。嫂嫂也不必为了我而气愤,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安芷就能一直有福气呢。毕竟这裴阙,不是都南下监管河道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