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夷刚定,即使我出手,我也帮不了太多。”贺荀底气有点不够,语气弱弱的。
许文娟掌心攥紧,她才是最难的一个。
父亲要造反,她拦不住。
裴家要报仇,这是理所应当。
她站哪一边,都要亏了另一边。
可以说父亲亏待了很多人,可于她而言,父亲从无苛待,并且宠爱有加。
虽说许文娟出身世家,对朝政也有些耳濡目染,可她并不是个擅长权术的人。
如果没有裴家的事,也没有冀州矿区的那些白骨,许家的野心,许文娟不说理解,她也可以表示支持。
可事实却是父亲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
许文娟有点难以接受,她知道父亲做得不对,大是大非面前,她也不是可以割舍亲情的伟人。
裴阙被流放,许文娟就彻夜难眠。
安芷帮了她,她却无意中害了安芷。虽说她不知情,可到底是经她之手。
事情过于复杂,许文娟想不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因为她劝不了父亲回头是岸,也没理由让裴阙手下留情。
贺荀看到许文娟无声地哭了,过去抱住许文娟,宽厚的胸膛紧紧裹着许文娟,“我知道你很为难,不管你怎么做,都会违心。那就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听,既然两边都不好帮,就谁都不要帮,听天由命吧。”
许文娟抱住贺荀,没有再开口。
她不懂怎么说,也不懂怎么做到不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