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四婶瘦了。”裴钰隔了一会,才冒出这一句话。
安芷听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转身往远处走了。
等她走后,良久,裴钰才从墙头下去。
安芷回到屋子后,春兰就低声骂道,“什么人啊,以前对别人情深意重,完全不在意夫人您的感受,如今说什么瘦不瘦,他是成心想要恶心人吧。”
安芷抿了口茶,瞥了春兰一眼,示意不要多说了,“他说什么是他的事,既然他不安分,那就不要过安生日子好了。”
这一次裴钰冒了头,裴阙必定会开始查裴钰。
春兰知道不好多说隔壁的大公子,转而说到了徐家的拜帖,“夫人,梁晨一死,您还要去徐家的荷花宴吗?”
“自然是去不成了,现在就是我想去,徐家也不敢顶着风声办宴席了。”安芷道。
事实上,正如安芷说的一样,徐家被梁晨的死,弄得焦头烂额,只能把荷花宴给取消了。
梁晨死在徐荣的书房里,尽管仵作也说是自刎,可朝中的人才不会相信。若是徐家真和梁晨没有来往,那徐荣为何会见梁晨,梁晨又干嘛要在徐荣书房自刎。
大家都是浑水里摸过鱼的人,到了这种时候,谁也不相信事情是简单的陷害,更多是觉得徐荣暗中害了不少人。
不过徐家到底是新皇的母家,这件事又没有其他证据,到最后还是以梁晨自刎结案。
梁晨一死,顺子的事也就轻松解决了。
顺子被放出来的那日,身上的伤虽然结痂,但一动还是疼得厉害。裴阙亲自带人把顺子抬回去。
冰露看到被抬回来的顺子,吓得掉了手中的帕子,过了会才哭出声来,一边跟着抬顺子的人进屋,一边哭着问,“你伤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在其他人面前,顺子不太好意思脱衣,拽着裤头,“我没事,真没什么事了,在永宁王那养了几日,什么事都没有。夫人你快别哭了,我看你哭也难受。”
“真没事吗?”冰露坐在床沿,看着顺子苍白的脸色,不太相信。
“真没什么事了,我在家里养几日就好,你出去送送大人吧,这段日子辛苦他了。”
冰露再三确认顺子没什么大事后,才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裴阙,习惯性地喊了句姑爷后,又忙改口,“这几日劳烦您了,您坐,我去给您倒茶。”
“不必麻烦了。”裴阙没走,是还有话要叮嘱,“这一次的事,是我带累顺子了。你们往后开府独住,万事小心一点,不要给了人机会。最近会不太平,就让顺子在家中好好修养,外边的事,让他不要多操心。”
冰露听得眉头紧皱,但他们不在裴家,确实还是小心为好。
裴阙从顺子这里离开后,本想回去,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岳丈。虽说他和安成邺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亲岳丈,而且看安成邺往裴家的方向走,便停下马车,主动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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