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城不由得抬手碰了碰受伤的地方,脸上有些不自在。
白西月急了:“说话啊,你想急死我?”
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明显到了真皮层,受伤的时候不定流了多少血呢。
受伤的地方也很危险,再歪一点,就伤到眼睛了。
季连城这才道:“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白西月一愣:“怎么划伤的?”
“我用裁纸刀裁个东西,然后看文件,忘了手里拿着刀,一抬手,在脸上划了一刀。”
白西月吓了一跳:“裁纸刀?”
那刀子多锋利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伸手去碰他的脸:“还疼吗?”
季连城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不疼了,当时也没出多少血,消毒了,也打破伤风了,你别担心。”
“你受伤,也不告诉我。”白西月语气里不由自主带了几分委屈。
季连城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月月,对不起。”
没告诉你,对不起。
几天不联系你,对不起。
那晚把你的手绑起来,对不起。
白西月仔细看他的伤口:“以后一定要注意知道吗?你再受伤,我真的会生气的。”
“好。”季连城深深地看着她:“以后不会了。”
他这样看她,她只觉得浑身火热,忍不住把脸埋在他颈间。
她做了这样的动作,悬在季连城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的那把刀,终于消失了。
她没有怪他。
季连城心底涌上来更多的悔意和怜惜。
她怎么这么好。
他抱着她上楼,步伐稳健又小心,仿佛怀里的是稀世珍宝,值得他那么小心翼翼。
他给她洗澡,带着薄茧的手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今夜,他很温柔。
白西月几乎溺死在他的柔情似海里。
他的威猛,她喜欢。他的柔情,她也喜欢。
只要是他给的,她就无法抗拒。
前几天称不上冷战的“冷战”,在一场酣畅淋漓里,消弭无形了。
季连城去吻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