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暗下来,但纪静心发现,没了光亮,有些东西,好像更明显了。
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向北靠近的脚步声。
往日里正常的声音,这会儿好像都放大了无数倍。
特别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大到像是擂鼓,响彻在耳边。
向北走过来抱住她的时候,纪静心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把他推开。
向北的呼吸是急的,是热的。
他掌心搭在纪静心肩膀,是烫的。
纪静心身体一颤,向北已经靠过来。
“别怕……”向北拥住她:“心儿,我不着急,我可以等……”
纪静心身子都在颤,她握住向北想要离开的手:“我不怕!我就是……树哥,你,你能不能……轻一点……”
向北脑子轰一声就炸了。
纪静心还在说:“我,我怕疼……”
向北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在天上,是飘着的。
他说,好,我轻一点……
夜很长,长到漫无边际,长到让纪静心觉得,自己好像被海浪无休止地抛起来,又落回去。
反反复复,好像没有尽头。
夜又很短,短得一闪而过,短到让纪静心恍然,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夜晚,细碎的呻吟,间或还有自己压抑的哭声。
一睁眼,天就亮了。
她觉得睁眼好像都变得很费劲。
不用去摸,不用去照镜子,纪静心第一个反应,我的眼睛肿了。
眼睛为什么会肿?
因为哭了。
怎么会哭呢。
纪静心想起昨夜的种种。
她亲手帮过向北纾解,知道向北身体状况。
可她并不知道其他男人身体什么样,自然没有对比,就不知道……向北的先天条件有多么得天独厚。
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事不应该是自然而然,是本能,是天性,就像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可为什么……这么难?
向北出了一身的汗,他趴在她身上,脸上都是隐忍和痛苦,汗珠甚至砸下来,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