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都是哀求,甚至要朝着我跪下。
我赶紧伸手搀扶住他的胳膊。
他眼中的哀求更多,也紧紧抓住了我的小臂,手就和钢钳似的,死死抓着怎么都不松开。
周围那些人群,也都面带期望。
我心里头很清楚,他们期望的并不单纯是我说能救人。
只要能救这老头的弟弟,对他们来说,我就是可信的。
我改风水,就会令他们受益!
脑中思绪飞快,我却并没有笃定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才说道:“风水之法,是阴阳之大学说,从古传承至今,也是古人之瑰宝,必定有其存在的意义。”
“其中给活人相宅,为死人点墓,无不是求家庭圆满,生死无忧。”
“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命数,恰到好处的风水,可以使人变好,居住在穷恶风水奇差之地,也会让命数变差,我不能确凿的说一定能救人,不过肯定不会变的更糟糕。”
“信则有,不信也未必无。”
“至少来说,我曾给内阳市的冯家改风水,他们也曾免受灾祸,我曾在阳江江畔改风水,那里的渔民对我,应该也有几分见解。至于出了内阳之外的诸多事情,若有人去打听,应该也能知晓一二。”
这一次,就连徐诗雨的目光也有几分诧异了。
就像是她没想到,我会给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一样。
那老头却拼命点头。
他还是紧抓着我,声音很用力:“那我信!你先改我家!我弟弟他不能死!”
围着的众人,似乎也没有在意我的模棱两可,而是在小声议论冯家和阳江的事情。
内阳市的土皇帝自然是家喻户晓,在平民之中,冯志荣的名号可要比张九卦流传的更多。
同样上次阳江的事情,在内阳市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些人话语也开始变得紧张激动起来,包括神色都隐隐有了兴奋。
最前头那几个丢了孩子的,更是凑近了更多。
我这才注意到,那妇女电话也打完了。
她脸色通红,时不时偷看我们这边两下,又看看她家的门。
我沉凝了片刻,这老头已然相信,那我也没犹疑,点点头说先去看他家风水。
也就在这时,冯屈的车也开进了老街里头,他后面还跟着几辆工地车。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我先安排了冯屈他们去拆老宅,当然这期间我让徐诗雨同行,看看她是否有什么特殊需要注意的地方。
接着我先去给那老头看家中风水,定下从哪儿修改。
自老头家里出来之后,才从第一家的风水开始看起,并且我也让其余人各回各家等待。
让他们等待期间,我还安排他们砍掉门前的老树。
这穿心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保留。
大部分的改风水其实不难,最多的门冲煞,将两侧的门错开,重新封死门洞再开新门,就能直接破掉。
麻烦的是院内的建筑。
像是徐诗雨她家那种王字房,竟然不止一间!
类似于这一种,就只能够拆除重建。
至于其中还有单耳房,双耳房,孤独房,晒尸房……这一系列的凶宅……
常年住在这些房子里头,再好的命格都得败掉,又怎么可能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