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弟,你这是为何啊,不就是完不成伯父给的任务吗?大不了,大不了便是让兄长出面而已……”
望着刚刚跑回来的曹晖,曹安民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他觉得,曹晖可能已经疯了。
大早上的不睡觉,居然出去跑了一大圈,弄得满头都是汗水,难道就不怕着凉感染风寒吗?
“若是感染了风寒,到时药石无医,恐怕,恐怕……”
曹安民紧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没说出那句话。
卧槽!
听到这里,曹晖心头便是一紧,随后连忙摇头道:“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随便出去走走便是。”
对啊。
跑步是有风险的。
要是感染了风寒,那是要嗝屁着凉的。
以后最好的方法,其实还是跟前世一样,去地里耕田,当牛做马……
毕竟,劳动人民万岁!
前世他就是这么做的,当然了,跟普通人做的不太一样,比如说他经常会撂挑子,几百亩地大概也就活了那么一百多亩。
没办法,这年头种地特别难。
所以,这辈子曹晖想着改变改变,试试跑步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在许都,那地方很危险,不太适合展开这项运动。
到了九江,他自然要赶快行动起来了。
谁知道,曹安民一句话出口,便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还是好好当劳动人民吧,懒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会感染风寒……”
嘟囔了一句,他快步跟着曹安民走进了府邸当中。
都督府。
正确的说,是淮南统九江都督府。
这就是眼下曹安民的位置。
没有人有意见,谁让人家是曹老板亲生弟弟的儿子呢?
你有意见,那是你不会投胎!
“晖弟,最近一段时间,我知道你很愁,不过从父是不会对你如何的,这一点,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曹安民直接摊牌了。
他觉得,再藏下去,自家这位晖弟可能就疯了。
“怎么说?”
曹晖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也不对付眼前那味道还算不错的麦饭了:“兄长这话里,似乎还包含着不少其他的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为弟意思意思?”
幸好,曹安民是一个纯正的华夏人,这些话倒是能听懂。
换一个异族来,就算他傲视塞北,估计也根本不懂,这几个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晖弟,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伯父是要杀你,但实际上,这是在保护你罢了。”曹安民摇了摇头,叹着气道:“前段时间,你在九江造反,这是功劳,但是不能跟那些人明说啊。
后来,你又投降吕布,之后想办法将此人抓住,现在都还在许都大牢里,这同样也是功劳,可同样也不能说。
再后来,你又跟着董承等人当了悖逆之贼,但实际上却是为了让他们都浮出水面,也算是功劳,却又同样不能说。”
“伯父会忘记吗?他不会!”
“既然不会,伯父为何要让你做这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呢?”
“难道,叔父是要做个样子?”
“是的,就是做个样子,但却要你吃点苦头,或者从此再也不能当官,不过,如果未来兄长某一天那个啥了,你自然就再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这意思是说,叔父要让我从位置上下去,而不是要我的人头……?”
曹晖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