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曹安民简直不敢相信，将整个新汲治理的井井有条的曹晖，竟然对眼下的局面，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不行！”
曹晖坚定点头，看到曹安民眼里流转的意思之后，他无奈地笑道：“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个不行，只不过，要想彻底解决掉根子上面的问题，那是要一点点来进行的。
起码，也要有一些经过系统化学习的人，才能完美的适应我所提出来的数据。”
“系统化？数据？”曹安民有些发蒙。
他有些看不懂曹晖了。
虽说，他一直都看不懂曹晖，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懂了。
“这个东西，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无外乎就是一些加减乘除，外加数字方面的问题而已，可你也不能那么冷漠，很多数据，都是血淋淋的人。
如果弄不懂，很可能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曹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曹安民解释，想了半天之后，他开口道：“这么说吧，数据里面，有百一的损伤，你可能会在看到之后，立刻就会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直接去做。
就如同，战争上，如果有五成以上的胜算，你便会去想办法做。
只有我五成以下的几率，你才不会去做。
可是，我的这种数据，统计的乃是人，落到实处的也是人，没有经过一番真正教育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百分之一，百分之二都代表着什么。
如果随便去施政，很可能就会导致一些人衣食无着。”
其实。
曹晖就是怕有人会一刀切罢了。
不，不是有人，而是面前的这个家伙，百分之百会搞一刀切。
曹安民压根就没有经过各种各样的教育，他也根本就不懂，数据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更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些凄惨的人。
本来。
曹晖是想着，随随便便将一些数据，全部都化为大写符号，交给曹安民来用的。
虽然那样会费点力气，不过也就只是费点力气罢了。
不过之后，当他看到曹安民处理事情的风格时，吓坏了，根本不敢再有直接把数据运用的办法交给他。
一来，曹安民可能不懂那么许多，到时候施政，必然会有很多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还会跟他曹晖产生极大的关联。
二来，这是一个真正的曹氏子。
意思就是说，他为了曹魏，可以付出一切。
当然，也愿意让其他人付出一切。
如果把数据方法交给他，那几乎就是在明晃晃地杀人了。
所以，想来想去，曹晖最终只想到了一个办法……教徒弟，而不是直接把方法教给他们。
教给这些上层人物，他们会在乎底层人的安危吗？
开玩笑！
这些人，根本就不把那些人当人看的。
因此，曹晖不会把办法交出来的，他要找一个，或者一群人来学习自己的办法，一步步让他们见证百姓们的生活，或者直接从底层开始选取。
只有这样，那些人才会去在乎下面的人。
当然了，这些想法，曹晖并没有说出来。
“好吧，既然我不行，那就晖弟亲自来呗。”曹安民倒是也大方，大手一挥，便将整个九江的事物交给了曹晖。
这并不是说，从此之后曹晖就军政一把抓了。
而是一次实验，看看能不能让九江变得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