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颤颤巍巍的重复道:“长乐郡主……歿了……”
长乐郡主薨,汝阳王府挂起了白缦。
小小的灵堂中摆放着胡一涵的棺椁,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翠儿跪在她的棺椁前,一边烧纸,一边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朕不准你死,不准你死……”
秦弘渊踉跄的走了进来,扑到棺木上,看着她往日娇笑耀眼的脸蛋儿,此刻已经一片凉白。
他伸出手去,轻抚着她额头上那几乎见骨的伤,满心悔恨痛哭起来:“你怎么可以死,你怎么可以死……”
他连她最后一眼都未见到啊,从前,从前他们明明相互喜欢,可如今,偏偏却闹到了这般地步。她的心可真狠啊……
孟泽廷将那秀了一半的“百寿图”递了过去,说道:“她临死前,还在为你秀寿礼,你便好好收着吧!”
秦弘渊颤抖着手,接过“百寿图”,呢喃道:“嘉言,为什么,为什么回这样……”
孟泽廷说道:“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南黎野心勃勃,北樱经不起内耗了’……秦弘渊,你还要闹下去吗?”
秦弘渊深深陷入痛苦中无法自拔,又听孟泽廷说道:“你、顾清霜、宁子轩、我,我们手上都沾着她的血。不要再踩踏她的尸体了……”
数日之后,宽敞的官道上,一辆看起来简约不俗的马车疾驰而行。
六名身姿挺拔的黑衣随从策马护在马车四周,无形中将中间的马车护的密不透风。
“嗯……马车摇的我头晕……”忽而,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