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快步走进去,只见言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一个被妈妈丢弃的小孩子一样。
确实,他现在就是一个孩子。
南笙靠近一些,看见言奶奶安详闭目,气息全无。倏然,南笙失神间察觉自己腰身一紧,垂眸便看见言韬抱着她的腰身,小脑袋埋在南笙怀里,身板一颤一颤的哭泣。
南笙伸手放在言韬肩上,轻轻的拍了拍,声音轻柔又暗哑“乖,没事了。”说话间,南笙握住言韬的手腕为他把脉。
还好,咳疾不是特别重,还没至肺痨的程度,不然以这个时代的经济水平,重则死是很常见的。换在二十一世纪,掉几瓶水简简单单就能治好。
“姐姐,我再也没有家人了。呜呜……”言韬沙哑着嗓音哽咽说。
南笙闻言心一紧,眼角微红,轻声哄着他笑说“怎么会??韬儿不是叫我一声姐姐吗?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姐姐啊,所以韬儿怎么会没有亲人吖,你还有我啊。”
陆北珩兜兜转转从北城绕至北城城区时,走到言韬家门口,刚进门便听见女孩轻声细语哄人的声音。
那一刻,心中的异样再一次升起,陆北珩伸手缓慢捂住胸口,平静的心脏不知为谁在跳动,甚是欢愉。
这也是第一次,陆北珩看见这样的南笙。
人人口中的神仙医者,屈身独自去后山采药,如今这般耐心的哄人。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哪怕哄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陆北珩认识的南笙,是嚣张跋扈、是心狠手辣、是刁蛮任性、高傲自大的七公主。
究竟是什么磨平了她的菱角??
“主上。”侍卫见陆北珩站在门口,一致拱手行礼。
南笙醒过神来,瞥头看向门外时刚好撞进那黝黑的鹰眸。陆北珩穿着一身墨色玄衣走进来,披风上雕有许多颗珠串。看起来矜贵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