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县已经攻占,吴明率领大军向绵竹进发,此刻有汉中所有步兵部队:太平军、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以及白凤军,共四万五千人。
而刘璋此战损失十万大军,估摸着绵竹现在可战之兵,应该不足五万之数,兵力大致是和刘璋持平了。
严颜率领几千残兵败将,日夜奔跑,终于逃到了绵竹。
“严颜,孤把十万大军都交给汝,汝,汝……”刘璋气的要吐血,一时气血翻涌,头脑一下有些昏阙,一个站将不稳,又倒在座位上,都不知道怎么去骂跪在地上的严颜了。
“臣有负大王重托,没脸再见大王与蜀中百姓,罪该万死啊。”严颜跪在地上悲泣道。
“好,说的不错,汝还有何面目来见孤,来见蜀中千万百姓,孤的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就被汝毁于一旦,化为乌有,汝纵使万死也难赎其罪,孤就成全汝,来人,拖出去斩了。”刘璋一口气骂完,然后又坐到座位上去喘了口气。
“大王且慢,如今敌军已经兵临城下,蜀中已无可战之将,杀了严颜将军,谁去替大王抗击汉中的吴明军啊?何不让严颜将军带罪立功,统率绵竹三万大军,守卫绵竹。”费诗跪下求情道。
“请大王息怒,允许严颜将军带罪立功。”其余蜀中众臣,有一大部分人,也觉得费诗说的有理,纷纷跪下替严颜求情。
但有一少部分人,以吕常为代表,早已被张松和赵韪收买,及时出来劝谏道:“启奏大王,严颜将军统帅十万大军,尚且被吴明击败,而今绵竹只有区区三万兵马,如何能战退吴明?”
刘璋本觉得费诗等人讲的不错,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绵竹根本无可用的大将,一时意动,本想饶过严颜。
但此刻又听吕常这么一说,也觉得非常有道理,率领十万大军都打不赢,三万兵马岂不是更没得打,说不定会直接让吴明的汉中军杀到城内来。
故道:“不错,严颜统率十万大军,尚且如此,而今城中只有区区三万兵马,焉能有胜算?”
庞义适时也觉得如此,他本来就不看好严颜,更看中张任,此刻觉得时机来了,于是进言道:“启奏大王,蜀中还有能战之将。”
还有能战之将,刘璋闻言大喜,急忙问道:“谁可担此重任,速速道来?”
“乃是昔日的大都督张任,请大王立刻下令,将张任官复原职,统帅绵竹三万大军,击退吴明。”
“张任?”刘璋有些犹豫,当时就是因为张任投敌的事,才将其撤职押解到绵竹来,此刻难道……
刘璋还没来考虑两下,吕常此刻又道:“张任早与敌军串通一气,互相勾结,如果将三万大军交到他手上,岂不是等于将绵竹以及大王,直接送到吴明手中吗?”
“不错,张任投敌一事,尚未查清,让孤如何能将绵竹的安危,寄付于此人之手呢?”刘璋闻言,觉得甚有道理,否定了费诗的提议。
一时之间,严颜又杀不得,又用不得,主要是用了也没用。而另一个张任,虽然有能力,又不信任,又不敢用。
刘璋此刻软弱无能的性格,尽皆展现出来。
最终,经再三思考,以及不少大臣的苦劝之下,刘璋还是放过了严颜,但也没将绵竹的三万兵马交给他,只是暂时饶过,留在军前效力抗敌,带罪立功,而大军指挥权,却是亲自操控起来。
一日后,吴明已经率领四万五千大军,进军到绵竹城外。
此时的成都却不是益州治所,而绵竹作为此时益州的治所,城墙之高之厚,远非先前的涪县可比。
望着前方高大的城墙,吴明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蜀中除了成都,还有此等大城,要攻下此城,恐怕还要费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