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轻瞥一眼满脸轻快的秦元白,安子仪忽然薄唇微勾敛去浑身冷意,一掀长袍坐了下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过椅子扶手,冰冷声音中多了一丝漫不经心。
“宰相大人说得极是,倒是本将军唐突了。秦若兮既然嫁了我,便是我的女人,又怎么能来问你要人呢?”
说到这里安子仪微微一顿,深邃眸子对上秦元白,上位者的气息毫不保留地迸发而出,“不过宰相大人的手是不是长了点?将军府之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秦元白笑容微僵,心里暗骂了两句,随即又咧嘴一笑,满脸祥和。
“将军说的对,若兮丫头嫁了人,她夫家的事老夫自然不会多管。不过……”
秦元白笑眯眯地看了安子仪一眼,理了理山羊胡才笑着继续说道:“女儿嘛,都是父亲的心头肉!老夫只有若兮这么一个女儿,谁要是想剜我心头肉,老夫肯定就不能让他太舒坦!将军你说是不是?”
两人素来在朝堂上不合,就算秦若兮嫁到了安家,秦元白也从没想着安子仪会真拿自己当老丈人,所以话语间并不客气。
见秦元白这只笑面虎软硬不吃,安子仪唇角勾得更高,他薄唇轻启,说得更为不经意。
“剜你心头肉?宰相大人这话有点意思,本将军倒是好奇,宰相大人如果疼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哈哈哈……将军就是喜欢开玩笑!那有什么疼不疼的,老夫就是随意一说,将军别放在心上。来来来,既然来了,老夫做东请将军小酌两杯。”
哈哈一笑,秦元白将话题岔开,孟关急忙叫进了早已侯在雅间外的桂嬷嬷和那群莺莺燕燕。
一时间,雅间内轻歌艳舞、环肥燕瘦极为奢靡。
偶尔有认识两人的人路过,打眼一看这场面,惊得连怀中女子都抱不住。
这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