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君悦脸上的神情似乎更加悲伤了一些。
“父皇龙体一日不如一日,此次使者在宫宴上被人毒杀,父皇更是悲怒交加。”
听楚君悦这么说,楚君成都有些迫不及待要去看看楚淳了。
他打断楚君悦的话,朝龙床的方向望去。
“皇兄不必多言,我先去看看父皇。”
众人见楚君成来了,连忙让开了一条路。
见到了楚君成,楚淳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他挣扎着在叶雅漾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父皇,你身体不好,就躺着吧。”
见楚淳坐起后,脸色越发苍白了,楚君成内心更是雀跃不已。
老家伙估计没多少时日了,很快龙椅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成儿,你自小就有一腔雄才伟略,你又聪慧好学,论智谋、论手段,你都在你皇兄之上。”
这番说辞让楚君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楚君成也没有料到楚淳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连忙说道。
“父皇谬赞了,太子乃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儿臣的才智不及太子半分。至于雄才伟略,儿臣向来只喜欢诗词歌赋,并无什么雄才伟略。”
自从回木治国后,楚君成一直以读书人的形象示人。
众人都以为二皇子钟情于诗词歌赋,只有少数人才能看出,楚君成谦谦君子的表象下隐藏了一颗灼灼不安的野心。
听楚君成这样说,楚淳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朕的身体快不行了,朕走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兄弟二人,你皇兄继位之后你便去沧州镇守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愕然。
沧州地处木治国西南,山高水深,乃是穷乡僻壤之处。
说完这句话,楚淳也不看楚君成瞬间变化的脸色,从枕头下拿出一道圣旨。
“这便是任命你为沧州王的圣旨,接了圣旨你便择日启程吧。”
听着楚淳苍老无力的声音,楚君成不由在心中连连冷笑。
这老家伙,还真是处处替楚君悦着想呢!
眼看着就要断气了,还要把自己调到沧州那么偏远的地方。
呵,沧州王?
好一个沧州王!
不就是怕自己起兵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