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穿着衬衣,只往日里平整光滑的衣服,如今皱皱巴巴的,显然是回家之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木木脸蛋红扑扑的,恹恹地躺在季连城怀里,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安静地贴服在眼睑下。
白西月下了车,就已经用酒精湿巾擦过手,此时放下包包,轻声喊:“木木。”
木木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睫颤了颤,嘟起小嘴巴,委屈地叫:“妈妈……”
白西月一颗心都要化了,上前一步:“我来抱她。”
季连城没动:“我抱着,先让她吃药。”
他也是没辙了。好话说了一箩筐,木木就是不吃。他既舍不得吼,更舍不得骂,无奈之下,只好给白西月打电话。
白西月没理他,直接上手,把孩子接了过来。
季连城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白西月没往床上坐,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帮我把药拿过来,然后,还请季总回避一下。”
听见这称呼,季连城皱眉:“你至于……”
白西月看他:“要不你喂?”
季连城只好把准备好的药和温水放在她手边,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他实在不放心,敲门又进来了。
然后,他诧异地发现,木木已经把药吃了。
他问:“你怎么喂的?”
白西月笑着摸摸木木的脑袋:“哪里用喂,我们木木自己吃的,木木可乖了,是不是啊,木木小宝贝?”
木木瘪着嘴,一脸的委屈,但敢怒不敢言。
季连城服气了。
孩子吃了药,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似乎是睡着了。
白西月轻声说:“她生病了,我带她回去吧。”
季连城不舍。他一周才见木木一次,接回来没两个小时,就要走,他哪里舍得。
白西月道:“这样,我和同事调个班,明天在家照顾她一天。如果她好了,明天晚上你再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