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手术,白西月前前后后忙碌了半个多月。
十一假期,医院给她放了三天假。
十月五号,六号,七号。
这是很难得的。
科室一般都是轮休制,但白西月不是编制人员,相对来说,上班时间要机动灵活一些。
白西月倒是没想到,首都医院比富申还要人性化一点。
四号晚上,她还兴致勃勃和季连城商量,这三天要不要去哪里玩一玩。
结果五号她一觉睡到了快十二点。
她睁开眼,一看外面天光大亮,心里猛地一跳,腾地坐起来,抬腿下床,想着,糟了糟了,要迟到了……
她急急忙忙跑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又一瞬间醍醐灌顶——不对啊,今天她休息。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了。
不用早起,也不用上班,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继续睡,睡到天昏地暗。
王瑞珍都做好了午饭,见卧室还没有动静,忍不住跟季连城说:“去把她叫起来吧。”
季连城正陪着木木玩拼插玩具,闻言道:“那我去看看。”
他进了卧室,发现窗帘不知道怎么拉开了一些,阳光射进来,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肯定是早上木木拉开的。
他轻轻走过去,把窗帘拉好,房间里顿时暗下来。
他适应了几秒钟,才去看床上熟睡的女人。
白西月从洗手间回来,躺床上就睡着了。
季连城知道她最近真的累坏了,毕竟刚刚恢复工作,她又是做什么都认真的性子,特别是为了这个手术,经常查资料,看视频,有时候十一二点还不睡。
季连城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做得游刃有余,偏偏在白西月身上,有失落和挫败感。
他不希望她这么累,却什么都不能替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