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收到纪静心消息的时候,刚从手术室出来。
她现在在学校上课,学的是临床学科,无非是内外妇儿。
根据学校安排的课程,要到下半年才可以到医院通科实习,轮转主要科室。
然后最后两年,可以出国交流,多数都是在专科学习,做课题。
但带她的导师知道她的水平,再加上她家里有这个条件,对于她上手术台观摩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现在还不能考职业资格,所以只能看,并不能做什么。
中医那边,老爷子说她天赋极佳,以后慢慢积累经验就好,也没有什么刻意再去学的了。
至于西医,也不是理论知识丰富就能看病做手术的。
真正的好医生,还是要参与临床,做外科的,那肯定是用手术刀说话的。
现在木木没有拿手术刀的资格,不过导师倒是在实验室给了她很多次机会,青蛙兔子小白鼠的,木木上手很快。
最早,她练习外科缝线打结,经常把花生的鞋带系得乱七八糟。
家里但凡有线的东西,都被她打了结。
花生开玩笑:“你不会哪天晚上在我肚子上割一刀吧?”
那一阵,木木经常去妇产科,看剖腹产。
没事回来就在花生肚子上比划。
偏偏花生肚子又平又瘪,腹肌码得整整齐齐,一点儿孕妇的感觉都没有。
纪静心出国那段时间,木木主动给纪远临打电话,要去给路海棠诊脉。
她没事就盯着路海棠的肚子瞧,哪怕那个时候,路海棠的肚子并不怎么明显。
花生在旁边低头忍笑,忍得很辛苦。
回去的路上,木木就捶他:“你还笑!我不就看了几眼!”
“你的眼神要是化作实质,估计路阿姨肚子都开膛了。”
说上去好像很血腥,木木摆手:“还早呢,现在才几个月啊。”
这几天,她又把快二十年前江折柳和白西月做的那个体外肝移植的资料拿出来反复地看。
肝脏上每条血管,甚至每个地方的细小分支,别说她了,花生都快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