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雅宁早晨起床下楼,看到赫连宗朝坐在餐桌前用餐。
她惊讶问:“你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当然回来了。”赫连宗朝说。
黄雅宁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昨天晚上去调查凶手,所以肯定会一夜不归。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昨天晚上没有调查凶手,只是去看望我母亲了。”赫连宗朝说。
黄雅宁惊讶道:“你母亲?赫连太太吗?”
赫连宗朝点头。
黄雅宁狐疑地看着他。
赫连宗朝笑着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黄雅宁说:“苏晴跟我说,你母亲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关系,让你大晚上的去看望她。我可不行,我也是私生女,但是以前我父亲老婆活着的时候,可不敢把我带回家。因为她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我,哪怕我是个女孩子,她也不会接受我的。”
“因为我对她有利用价值,所以她才会接受我。”赫连宗朝说。
“所以我觉得你也是很厉害的。”黄雅宁道。
正说着,突然佣人进来禀报,说陈先生来了,在门口要见他。
赫连宗朝蹙眉。
黄雅宁连忙问:“陈先生?是不是昨天死的那个的家属?”
赫连宗朝点头:“应该是陈伟南的父亲,算着是快要找来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晚一些。把他请进来,客气一些。”
“是,”佣人答应。
赫连宗朝又对黄雅宁说:“你先上楼,这里我来处理。”
“我不,我说了,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我肯定要跟你共同面对。”黄雅宁坚持。
赫连宗朝简直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留在这里。
陈东升很快进来,满脸怒气。
他进来后二话不说地冲到赫连宗朝面前,扬起手一巴掌打过去。
不过赫连宗朝又怎么会任由他打,抬手接住,低沉着声音说:“陈先生,还请自重。”
“自重?你先是害死了我女儿,又害死我儿子,你让我自重?”陈东升怒道。
赫连宗朝道:“是令郎找我麻烦,我只不过适当反击。之后更没有派人动他,他被杀这件事跟我无关。”
“你说跟你无关就跟你无关?他死时候的样子都跟晓晓一样。晓晓跟你结婚死了,他跟你发生矛盾也死了,你居然敢说跟你无关?”
“当然跟他无关,陈先生,这不是很一目了然,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他吗?或者说,是有人故意想要挑拨你们之间的矛盾,让你们两败俱伤。”黄雅宁站出来说。
陈东升蹙着眉看她,冷声问:“你是谁?“
“我是当事人之一。”黄雅宁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在现场,所以很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是令郎主动找茬,就令郎那个脾气性格,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所以陈先生还是应该好好查一查,令郎还有什么仇家,会对令郎痛下杀手。”
“仇家?我们陈家最大的仇家就是他赫连宗朝。”陈东升愤怒道。
黄雅宁说:“我虽然和赫连先生相识不久,不过也多少了解一些赫连先生做事极为谨慎。如果他真的把令郎和陈家当做仇家,早就报仇了,又何必选在这个时候,让众人都怀疑他?”
“那是因为他之前不知道,他的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伟南弄死的。那天晚上两人争吵,伟南告诉他,他恼羞成怒才会对伟南下手。”陈东升说。
看来,他已经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就连这些私密的话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黄雅宁连忙看向赫连宗朝。
赫连宗朝紧紧握拳,眼眸里溢出浓浓戾气。
陈东升的这番话似乎又触到了他的逆鳞,或者说林雪本就是他的逆鳞,碰不得说不得,哪怕含沙射影都不行。
黄雅宁说:“陈先生,你想多了,不过是个离开已久的女人,不值得让赫连先生为了她跟你们陈家为敌。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包括当年陈小姐的死,陈先生就没有怀疑过是旁人所为?既然伤口都是一样的,说不定是一伙人,所以陈先生还是从别的地方调查比较好。”
“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陈东升一怔,握着拳头问。
黄雅宁耸肩说:“这些事情又不是隐秘,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陈东升咬咬牙。
刚才他真的是被气昏头了。
或者说,从昨天开始就被气昏头了,没有考虑这些。
现在被黄雅宁一提醒,他又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
“赫连宗朝,我们去书访谈。”陈东升说。
赫连宗朝点头,带着他上楼去书房。
黄雅宁看到两人一起上楼,不由得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