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娥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万事开头难嘛，以后我就懂了。”
“切！什么万事开头难，带个孩子应该是现在难，以后难，将来更难！”
“冯队长又没有孩子，你怎么知道？”
“我……”冯朝晖顿住。
好半天，冯朝晖才悻悻的说：“你还挺固执啊，你真喜欢孩子，你以后可以再嫁，自己生啊！”
袁小娥头更低了，声音蚊子似的：“我不会再嫁，我也……不会生。”
“为什么呢？”
袁小娥不说话。
冯朝晖伸在长椅上的手缩回去，大力挠脑袋：“男人也不是个个像你以前那个男人似的打人，大部分男人不打女人！”
袁小娥还是不说话。
冯朝晖急了，在座位上扭来扭去：“那你是非要养这个孩子咯？”
袁小娥轻轻的点点头。
冯朝晖冷笑一声：
“嗬！你如果真要养这个孩子，你就该自己养，不要留在谢兰芽那儿，拖累人家！人家还有三个弟弟妹妹呢，不烦的吗？人家过几天对象就来了，还要带回来一个养病的老人，她手受伤了，你还带个孩子在人家住你过意得去吗？”
袁小娥抬头看看他，眼里非常歉疚：“你说的是，我也觉得太麻烦她。可是……可是我现在没有住的地方……”
“你还知道你没有住的地方啊？你连自身都难保，你却还想养个孩子？你不知道你这样是给人添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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