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1 / 2)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自己早就置身其中,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在补剑缺上钩的时候还可以收手,但和弃天帝定下赌约的那一刻,就再也不能后悔。

即使知道朱武肯定会有意识,但万一呢?万一出现意外呢?

流照君内心惶恐,但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此时的自己和玄宗就像在悬崖边缘,脚下的山石零碎地落入无尽深渊,下一个坠入深渊的不是自己就是玄宗。

英雄好当吗?人们只看到英雄的光辉一面,却从不去想英雄背后的黑暗。

接下来该怎么做?等朱武降生就杀了他吗?

流照君第一次将手中的剑挥向无辜的人,还是个无知无觉的幼童,内心害怕地发抖,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面对这一切,正面迎向弃天帝给自己出的选择。

玄宗还是血脉,选择哪一个。

半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阴影,只能隐约看到些微挣扎的神色。

半靠在门边,缓缓坐在门槛上,流照君掩饰住自己全部的脆弱无助,已经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了,剩下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鬼后殿下。”

一名身穿深蓝色毛领披风的中年男子,一身文士之风,清俊的外表看起来很好说话,但那浑厚的魔气也显示着他并非外表般的人畜无害。

狭长的眉眼带着笑意,微卷的黑发束成一股垂在身后,手中握着一把黑色折扇,微笑地站在院门口,有礼地和流照君问了一声好。

流照君抬眼看向文士,并不说话,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饰着自己的疏离。

“在下鬼族麾下,伏婴一脉,为如今伏婴家主,承接名号伏婴师,也是您名义上的,兄长。”并不在意流照君的无言冷漠,伏婴师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走入庭院,然后在离流照君七步远处停下脚步。

“忝为异度魔界军师,如今过来拜访,一是来看一看,亲近一下‘自家’小妹,二是关于鬼族王脉。”伏婴师温文有礼,当真“君子如玉”。

流照君心中转过许多想法,但面上不露分毫。

这不是当初剧里的伏婴师,没有什么可以供自己参考的,相当棘手。

“地上寒凉,还请鬼后爱惜自己的身体,早日诞下王脉,如今还是回室内休息吧。”伏婴师看着流照君一头的黑发,这是这位鬼后挂在伏婴一脉名下的原因。

在异度魔界,身份高贵,还有这黑发的只有伏婴一脉,也是非常适合成为鬼后的娘家,毕竟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伏婴和鬼族王脉联姻的事情。

流照君站起,转身进入温暖的室内。

红纱一片片隔开室外的凉意,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踩着如坠云端。角落处青铜仙鹤炉散发着熏香,一缕缕青烟从鹤首长喙处吐出,仙气袅袅。

红木刻牡丹圆桌铺垫这一块丝绒桌垫,上面摆放着茶点和茶水,流照君坐下后取过两个白瓷茶盏,倒了两杯茶。

“多谢。”伏婴师款款一礼,随后坐下,三指稳稳地托起茶盏,先是在鼻下轻轻一嗅,这才品了一口,“好茶。”

即使在品茶,伏婴师也未放下手中的折扇,流照君缓缓散去掌中凝聚的剑气。这个人目的不明,但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直抒来意吧。”流照君自知自己是玩不过这些心黑的谋士的,尤其是出了名阴险的伏婴师,所以少说少错,最好不要交谈。

“魔皇对你很好,也很重视,不然不可能会让你挂名成我的亲妹。为魔皇诞育圣魔元胎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伏婴师看着流照君黑发中夹杂的红发,笑得十分温和,“想必你也能够体会到,魔气的适应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过看你如今的状态,魔皇应该是相当注意手法,没让你太过难受。”

“你来若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话,那就请回吧。把这些注意事项写给补剑缺或者魔皇看,让他们知道怎么照顾人就行,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说与我听,毕竟我可没能力调动你们这些人。”流照君听到这些话可以说是相当的烦心,身为军师,他不相信伏婴师会不知道自己阶下囚的身份。

“不,你怎么可能会没能力呢?补剑缺不就被你动摇了心神?”伏婴师看着面前冷颜的流照君,“我可不是那只蠢狼,脑子过于简单。”

“魔皇之所以会停止进攻道境的打算是你干涉的吧。”伏婴师手中折扇一下下击在掌心,相当的肯定。

流照君也笑了:“是啊,但你又能如何?是直接谏言魔皇此时是进攻道境的最佳时机,还是在此杀了我这个‘祸国妖民’的鬼后?”

“魔皇的决定一旦做下,就不会再有更改,你有那个能力改变吗?杀我,你又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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