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妈妈教他的,说只要姐姐打你,你就撒娇,姐姐一定会心软的。
这个方法百试不爽。
“看什么看!”少年低头吼了一句。
唐影浑浊的意识被他这句谩骂给勾了回来——心里忽然就如针扎,那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猝然而来。这人不是她弟弟,她那个爱撒娇的弟弟,在五岁时就被车子碾死。
她就说,不要弟弟老跟着她吧,你看——再也回不来了。
………
楼西至把她放在……床上也不对,沙发也不是,一身水,最后没有办法只有放在浴缸里,放热水洗澡,可这女人昏迷,让她靠躺着,她往下滑,往下滑就会被水给淹着。
他看了眼半个身子都在浴缸外的女人,那脆弱凌乱的样子,如飘零的花,只剩一个好看的空壳,抬手在她额头上推了一把,“你说点好话你会死,非要和我奶奶对着来,活该。”
这一推唐影的身子一歪,他本能的一扶,再往回一勾,没有掌握好力度,这一勾竟……把她勾到了自己的怀里,她的额头紧贴着他的颈窝。
楼西至20岁,在美国生活了多年,有过女朋友,并不是纯情小男生。这女人穿着旗袍,身材所有的优点都被勾勒了出来,旗袍最考验身材,在男人心里也是最能激起荷尔蒙的着装。
此时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湿的,尤其是她,身体的弧线毫不隐藏,从雨水之气里冒出来的女人香气在鼻头萦绕着,水冲刷着她冻的发白的腿,水珠顺着肤肌蜿蜒而下,好像是在触摸她,那般漫不经心,那般温柔细腻。
楼西至松开了扣着她肩头的手,深呼一口气……然后抓着她的后颈,扯开!
咚。
这么一扔,唐影的头碰到了浴缸,接着又呲溜一下摔了下去,水已经放了一些,一瞬间漫过了她的鼻腔。因为痛苦,唐影有微微转醒的迹象,眉头拧了拧。
楼西至只好把她提起来,吼了句:“坐好!”
女人依旧皱着眉,没有醒,打了一个哆嗦,冷。楼西至看着她垂着脑袋,凌乱的头发从脸颊两侧掉下来,这羸弱可怜,他绷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