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了牙,嘴巴里的辛辣才消一大半。
外面她起身后司御也绷紧了唇,额头的汗液也出来。
他转身去了厨房。
花辞出来后,司御到书房正式开始工作,她一个人吃饭,倒是挺自在。
吃完饭坐在那儿……看着司御坐过的位置,凳子已经被他摆的整整齐齐,桌子上也没有食物的残渣。
她看着看着……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洗碗时,她方才觉得,为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浪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似是不值得。
一只手做的很慢,好在也做好了。
收拾完她在沙发,拿手机给唐影发信息,问她有没有吃饭。
唐影过了很久才回——吃了。
仅此。
两人都没有再聊,花辞开着电视,听着里面的声音,躺着。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种度过,可以一天一天的呆着,脑子里很乱很乱。
想着过去的沟壑,童年与花绝——
然后那层层而来的骇浪戛然而来。
她只能用这种平静去对待,然后沉沦、失控。
呼吸起伏。
过了好一会儿又归于平静,似大浪退潮,给沙滩留下层次不齐的凌乱痕迹。
她开始头疼。
今年,不,最近两个月头疼增多,膨胀式的疼痛。
她似乎也习惯了这难受,躺着,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她忍不住了,起来。
头疼,手也开始疼。
她咬着唇瓣儿,忍耐。
须夷,起身去了阳台,这夜景繁华,姹紫嫣红,在那极致的绚烂之下,祯祯如云烟,掩埋着剜人心肠的画面。
她的眼神在夜景里,似冰块裂开,都成了渣沫。
她坐了两个小时,头疼到后来让她昏昏沉沉。
大脑发热。
迷迷糊糊时,人被抱了起来。
她睁眼。
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精致坚毅的下巴,她像是断了片儿一样,手指摸着他的脖子,“花……花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