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平淡的,“您说。”
“我把她送回去的,我去那个仓库时,她衣衫不整的蹲在那儿哭的不像个样子,脸也肿了。”
“然后呢?”
“你知道你三天前把她送回家的时候,她妈妈给我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么?”
“抱歉,把您也牵扯了进来。”
“媛媛现在还在我家,如果这时候她回去,你知道后果么?”
司御回,“无非就是借题发挥,向爷爷告状,最后我割地赔款。”
雷青青就事论事,“司柏这么些年都在跟你较劲,他就不服你现在的位置,他要把你拉下来。这一个礼拜,你也看到了,被他抢走三个客户,还有一个设计师,那名设计师卷走了三份设计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继续,“如果司柏一家对着爷爷,吹点耳边风,添油加醋,加上你爷爷本来对你就不满,你还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对媛媛动用武力,你的处境会很尴尬,不仅仅要割地赔款。”得让位。
“哦?”司御丝毫不惧,“那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雷青青盯着他的眼睛,给了两个字,“结婚。”
“然后?”
“你结婚是最好的选择,和那个女人分开,菲儿相夫教子,你受着公司,你爷爷不会有半句不满。”
司御桀骜不驯,“我活着给爷爷看的?”
“好。”雷青青换了一个办法,“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人?”
“我为什么要处置她?”
“你的意思是要继续谈下去?”
司御这回沉默。
“我再问你,你娶菲儿么?”
灯光穿过他细碎的黑发,落在眉梢,似定格了一般,把他深黑的眸拉的像一幅,波澜不惊的山水画,没法窥视它更深的意义。
雷青青没有要他回答,起身,又说了句,“你伯父的忌日快要到了,你自己斟酌。”
她看了眼饭菜。
没有动过。
她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又走了。
司御去了阳台,外面没有冷气,烘热,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气球,把整个大地包围,窒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