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看他的手红了,这个过敏好像比在国内的那一次来的快,可能是这一次消毒液的成份浓一些。
“去换衣服。”她说。
“不生气了我就去换。”
“你不换衣服你要薰死我?”
“……”司御摸摸她的头,“一起上楼?”
“你自己去。”
司御已经感觉到了瘙痒,“好,你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他叫来两个工作人员,用意大利语叫他们帮忙看着她。
司御上楼,花辞坐在餐厅等。
餐厅很大,只有她一个人,灯光昏沉的仿佛被一层布把光给遮掩着,朦朦胧胧,忙碌的工作人员不时的抬头看看她还在不在。
花辞的手肘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她看向前方,眼神没有聚焦,在一种嘘嘘浮浮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见她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不多时,她红唇里溢出一声长叹,用手撑着额头,青丝滑下,遮住了脸庞。
一分钟后,她看到了钢琴,在角落里。
她起身,走过去,坐下,打开钢琴盖子,手指往上一落,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徐徐慢慢的响起。
电梯门打开,男人出来,走了两步,脚步突然停住!
他看到了她。
工作人员看到她在弹琴,啪,打开了她头顶上的灯,于是这一室的昏暗,只有她在光明处,五官清晰。
她带着那一身似花儿在指上弹跳的赏心悦目,青丝在颊边轻轻飘荡,那脸颊好像是烙在骨血之中,一眼便勾起了她过往里许许多多的样子。
服务生过来,准备告诉他,晚餐时间已过,已不再营业。
男人伸手让他不要开口,服务员表示了解,退下去。
男人站着,眼神飘远,落在她的身上,那袅袅娜娜的光景,似带着远古而来的卷轴画面,每一帧都印在了时间的滴答声里,在心头迂回。
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挺拔似青松,他带着沉冷的男人气势,在安静的凝望。
可能是他站着看女人弹钢琴,这连在一起的画面很美,还是这琴音牵扯着心头,跟着弹琴的主人一起有了淡淡愁绪,工作人员也停下来,看着她,也看着他,一时忘了工作。
一首曲子还没有完,对面的电梯下来。
司御换了一套家居服,长袖长裤,他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花辞。
却因为她在弹琴而脚步一顿,但他也只是停了一会儿,便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