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机场,在路上睡。”
司御抬头,用头抵着她的头让她往后靠,继尔那沉黑的双眸似有墨汁滴在她的脸上,灼热发烫,花辞红唇蠕动,“做什么?”
“我舍不得你。”他说着调情的话,“不想离开你。”
“那、那工作怎么办?”
“对啊,工作怎么办。”他谓叹一声,“你委屈几天。”
“……”花辞过了两秒,嗯了一声,把他推开,“你放心,我会好好带奶昔,你上你的班。”
“啧。”司御发出一个单音节,“好无情。”
花辞幽幽的看他,“走不走啊,磨磨蹭蹭,是不是不走了?”若司御细心一点便能发现那隐隐的期待。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几分幽怨几分惆怅,把奶昔递给她,“得走,出差时我打电话给你,你不准不接。”
“……哦。”
司御拿着行李箱离开,片刻大G便出了司宅。花辞站在窗口,看着远去的车辆带起的灰尘,低头看了看奶昔,整张脸都泛起了很奇异的弧度,她在做什么啊——居然威胁奶昔,让她哭,不然就揍她。
……
晚上,梦里嘴巴干涩,想要喝水,花辞意识有点点清晰,沙哑的呓语之声,“司御。”
她听到了嗯的一声。
她起身,他问她做什么,她说她要去喝水,他有力的臂膀又把她摁了下去,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我去倒,你继续睡。”
她又睡了下去,闭着眼晴,一边犯困,一边又不想睡等着喝水。
一分钟后。
花辞猛地坐起来,屋里很黑,有虚弱的灯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卧室又大又安静。宽大的床上除了她哪还有司御,刚刚发生的一幕,像是在梦里,又不像梦,好像是真实发生的。
她侧头,他的枕头和她的枕头相连着,平平整整,哪有睡下去的痕迹。
她红唇微张,吐出一口浊气。
她似乎——
很容易依赖一个人。
起床,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