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牢房外的男人,顾冷清内心万分激动,但也是这一瞬间,她感觉心脏漏跳了一下,忽然有些恍惚。
这些激动的情绪,从内心深处弥漫开来,像岩浆爆发般灼热滚烫,可她的心却猛地一凉,觉得眼前的男人那么陌生?
她恍惚的看着尉迟墨,整个人陷入茫然之中。
牢门一打开,尉迟墨快步冲进去一把将她抱住,巴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脸上挂着万分担忧的神色,“清儿,别害怕,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如何也会把你救出去。”
顾冷清听着这话,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心里十分沉重。
就在刚刚,她感觉到有什么正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而原来迷蒙不清的感情,似乎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尉迟墨松开怀抱,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被吓坏了,关切道:“怎么了?被吓坏了吗?别怕,此事漏洞百出,他们诬陷不了你。”
顾冷清怔怔的看着他点头,没了见到他时的那种炙热和欢喜。
无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她之前以为自己喜欢他,实际上只是原主对他的感情在作祟?
这一刻,她的心情变得复杂无比。
“齐王妃,调查有新进展,回春堂的掌柜的在华丰号有一张一千两的存票,而夏儿也托人给家里带去一百两存票,此事已经禀明皇上,只要证明他们是被人收买诬陷于你,你就能出来了。”
萧锦城以为她在担心案件的进展,急忙把调查到的新进展告诉她。
他说道,“对了,卑职会去一趟护国公府找白千雪问话,尽快还你清白。”
顾冷清点着头,精神恍惚,“好,有劳萧大人。”
“清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尉迟墨担忧地道,总觉得她很不对劲,对他也爱答不理的。
一定是吓坏了。
他想着,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手心冰凉冰凉的,吓得不轻,想给她好好暖暖。
可顾冷清却不自在地把手抽回来,下意识跟他保持距离,忙问:“王爷怎从开和赶回来,你这样,岂不是让宣王借题发挥?”
尉迟墨的注意力被转移,不屑道:“本王知道他会找茬,他做初一,本王做十五,这二十大板够他受的。”
“得意什么,你自己也被打了。”萧锦城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尉迟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那也值得。”
谁让他敢诬陷自己媳妇,别说跟着挨板子,如果能好好整治一顿宣王,让自己做什么都行。
“皇上打你们了?怎么打宣王,还打你了?”顾冷清惊讶无比,刚才没注意,所以没发现他行动不便,现在仔细一看,他似乎很痛的样子。
尉迟墨一副大男人,无所谓的口吻道:“他敢欺负你,本王当然要好好教训一番,别说是挨板子了,要是能打死他,本王不当这个王爷也愿意。”
顾冷清心口狠狠一颤。
但感动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清醒。
他能保证对她的感情能一直这么炙热吗?
她迷茫的看着尉迟墨,已经分不清前几日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出自她自己的内心,还是……残留了原主的情感,使她一时迷惑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