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喜欢了...很久。”安宸珏透过澄黄色的光,看着眼前的人。
萧嫘的长相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看,但她有一双眼,眼里映照着光和光照下他黑色的剪影。那样映照过无数风景的眼,映上他的剪影,是多么的..好看。
剪影的轮廓如果可以刻印下来的话...
“你会剪纸吗?沉沉。”久违的长时间专注让安宸珏眼有些酸涩,甚至头脑都开始有些不清楚,恍然间他似乎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她那样的温柔的叫他沉沉,她的手带着他的手指穿过剪刀,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着教他沿着花样剪纸,教他如何把一张平凡普通的红纸,剪成各种..喜庆的样式。
“阿宸?”萧嫘看着少年的眼神从开始的温和逐渐的变得呆滞,似乎陷入了一场让他失神的梦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萧嫘有些害怕,她出声唤着,并晃了晃安宸珏的肩膀。
她这样一晃,安宸珏松垮的围在脖颈的薄红色围巾散开,落到洗手池上,薄红沾到水,红的发黑。
安宸珏就那样定定的盯着那团逐渐发黑的薄红,耳边响起来电击的轰鸣声,电流在血脉中穿梭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格外的烦躁,格外的..想拿起那柄手术刀。
“动手吧,孩子。从它肺部划开,对,沿着这条血管向下....”钟宇泽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蜗。
“你看着我做什么?心疼?心疼一个实验品?”笑,钟宇泽在笑,在朝着他笑。他不想对那些动物做实验,它们没有做错什么,它们只是..吃了一口钟宇泽种在院子里的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