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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嫘,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安宸珏望着厨房内忙碌烧水的身影,眼中一片温软,但温暖只是片刻,清醒与克制才是他思想的主调。
“你家的糖,很甜。我可以拿一些吗?”他笑了笑,眉眼皆弯。他黑色的外衣早在沙发上时就被萧嫘褪去,露出内里墨蓝色的毛衣内衬。深的墨蓝色将他显露在外的肌肤对比的更加白皙,也更加的..像是一个少年。
萧嫘把水壶放到燃气灶上,听着呼噜噜的煮水声,回头就见到的是这样一幕。
少年穿着墨蓝色的毛衣,手里还拿着两颗带着糖纸的大白兔奶糖,红彤彤的兔子在糖纸上做着滑稽的动作,停顿在他的指尖。
他的眉眼里皆是笑意,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属于少年的蓬勃生气。
和刚才躺在沙发上,小声喊着让她别走的安宸珏,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之前脆弱的一面,好像就是他极少会展现出来的真实的自我。他把脆弱的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埋葬在不会被任何人接触到的地方。
只在某个极为特殊的时刻,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无所保留的拨开一层层外衣,露出真正的悲伤。
“好。”萧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了很多很多,但是那些一连串已经打好草稿的话,到了嘴边,也就只剩下一句好。
追问,对于安宸珏来说只是在不合适的时机里被迫想起情愿尘封的事。与其鲜血淋漓的劈开他带有秘密的外衣,还不如让他找到那个特殊的时刻,再度无所保留的自愿拨开。